战况愈演愈烈,战场陷入一片混乱,剑雨绵绵不绝,宛如梦魘笼罩在这些半妖头顶,陈二游走在战场边缘,半妖扑向他来,要撕扯下血肉,都会被他高效击杀。

城防小队每个人杀红了眼,他们身上挥洒的鲜血,仿佛能够燃烧黑血,將战场上的污秽焚烧殆尽。

世界仿佛只剩下无休止的廝杀,赤红与黑色充斥著整个世界。

陆渊身上的衣袍沾满鲜血,大片黑红相间的血跡,有些是自己的,更多的则是这些半妖的。

陆渊的世界仿佛只剩下挥剑,不停催动《细雨剑诀》,纵使剑诀有著绵绵不绝的声势,能够循环再生,体內的灵力也几乎耗尽,陆渊恨不得把体內灵气全部榨乾。

他的血肉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令他出现短暂的耳鸣,这是身体到达极限的標誌。

他的身边似乎只剩下啃食血肉的半妖,城防小队好像只剩下一个还是两个,陆渊也不知道。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陆渊本能地刺出一剑,这一剑在利爪男的胸口开了一个洞,腥臭的黑血浇灌而下,瞬间模糊陆渊的视线。

这一剑效果极佳,利爪男气息瞬间萎靡,但代价是陆渊的肚子一道长到惊人的口子,只差几厘米便可以看到內臟。

远处传来一阵刺耳难听的吼声,这是黑袍半妖,它原本被陈二锁在数里之外,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战场上。

而且他的断臂居然重塑,定然是水生的功劳,陆渊听见一股气流翻涌的声音,他很熟悉,正是黑袍半妖在珍宝大比施展的邪修术法,混合著灵力与怨血的吐息。

陆渊想躲避,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那股吐息逐渐壮大,自己要死了吗?

他拿起屠魔,却只有剑柄,剑身部分已经插在魔猿体內,与它彻底融为一体。

陆渊想起那把老剑鞘,妈的,狗屁辅助器给的什么生死机缘,没有一点用,到死也不知道老剑鞘能干什么。

他拿起老剑鞘,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有种奇怪的顺手,这要是一把剑就好了。

忽然,一股巨力从陆渊身后传来,將他扔到一边,陆渊举起老剑鞘便要敲,看见那张被黑血覆盖的脸,陆渊忍不住骂道:

“陈二,你想干吗?老子是教头,你能扛得住这条鱼的口水攻击,滚远点!”

陈二依旧沉默寡言,那混合著灵力和怨血的吐息近在咫尺,陆渊费力睁开被黑血糊住的双眼,陈二的身体在吐息下逐渐模糊。

最后一刻,陈二用尽全身力气,向天吼道:“老子不是逃兵!”

这句话是他的遗言,也是他心中多年的鬱结,陈二最终消失在陆渊眼前。

一滴炙热的血飞溅在陆渊脸上,令陆渊骤然清醒,他看清了场上情况。

周围遍地是半妖的尸体,腥臭的黑血充斥著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城防小队中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人,甚至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远处魔猿的庞大尸体宛如小山堆在那里,利爪男被重伤不知所踪,利爪女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有黑袍半妖伤势较轻,缓缓向陆渊走来。

他盯著远处那双泛著血光的竖瞳,眼中燃烧起一股无形火焰,陆渊舔了舔沾染黑血的嘴唇,真苦!

陆渊嘆息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边关最討厌半妖了。”

当场上再次出现水雾之时,剩下的半妖如同见鬼一般,撒腿便跑。

黑袍嘴角泛起一抹嘲笑,陆渊这一招他早已吃透,细雨剑诀胜在绵绵不绝,而非杀敌,这般威力,以他的半妖之躯,完全能够硬抗。

然而下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陆渊挥起手中那把破烂剑鞘,指向黑袍,一阵闷雷声响起。

如果说刚才是一场绵绵细雨,那么现在,就是滂沱暴雨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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