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搞清楚都有谁,还有他们的行动轨跡之前,最好不要贸然出手,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东乡的心思相比於前田明显要縝密许多。
“何况,那边毕竟是幕府直辖的地界,眼睛多著呢。”
“可……我们的计划不是——”
听到东乡现目前只打算按兵不动,前田显得有些急躁。
他们不是为了破坏长崎港的后续建设工作吗?要是因为顾虑这个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出手机会,让高桥將这一切完成了,那岂不是……
“誒,谁说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的?”
东乡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云淡风轻道,想要破坏这个建设计划有很多路可以选择。
原本暗杀高桥的计划,也是针对高桥在唐津藩內施行的,如今他们要去长崎港了,那计划自然也要跟著变一变才对。
在长崎严密的军事力量保护下,直接搞暗杀反而是比较低效的一种手段。
“长崎人员复杂,基本上周边各藩国乃至是其他更远地区的人都有可能前来,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歷史上是世仇的两个藩国的人?”
东乡压低了声音,俯下身来,反问道。
前田恍然大悟,这是打算暗中挑起矛盾,继而恶化长崎港的治安环境。
从而消耗长崎港的警备力量,到那时候就有了下手的机会。
“然后,到时候我们再出手?”
“不。”东乡却又是否定了前田。
“都到长崎了,为何我们还要只盯著区区高桥下手呢?当然是攘夷了。”他笑道。
到时候,那群南蛮难道还会区分是幕府还是藩国的人下手的不成?
这种赤裸裸的战爭行为,最后只会有著一个结果——战爭,和那些外来者们的战爭。
届时,所谓通商条约也好,开国政策也罢,都將只是一纸笑话。
前田瞳孔猛的一地震,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啊。
只是……这样的话,他能在唐津攫取到的利益就十分有限了。
不,八成可能会因为办事不力而获罪。
而这东乡元一,却能因为用的是假身份,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唉,萨摩佬,与虎谋皮啊这是。
前田不禁感嘆。
……
又经歷了一日的休整。
唐津城,唐津港。
“这就是我们这次要乘坐的船?还真是……气派。”
走在码头的木栈桥上,武內朝著一旁一艘十分气派的帆船张望。
舷高多少他也懒得估计,抬头往上张望,依稀只得从太阳的阴影下看得朝下张望的攒动著的人头。
毫无疑问,这是一艘载客量在当时已十分夸张的帆船,专供行商在各个码头之间往返流窜。
“伊庭,你是咋这么快时间搞定的?”
由於这次行动属於是秘密行动,为了不暴露行踪几人出行只能自己想办法,他们原本想著就搭一艘小船过去就完事了。
不曾想,伊庭不知从哪里动用了人脉,居然搞到了这么一艘大船。
“酒友当中刚好就有那么几位行商的朋友,我请他们帮了一下忙,记住了诸位,我们现在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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