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老强压伤势,连连舞动幽魂幡,释放出一道道鬼气锁链,死死缠住对方修为最高的赤面僧侣。
魔宗弟子整体实力本就处於劣势,此刻被节节逼退,败象已露,绝望的情绪开始瀰漫。
若非摸不清云端战况,恐怕早就不知有几人投降,几人遁逃。
云端之上。
鳩摩上师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落下一子:“阿弥陀佛。陆施主,看来是我佛慈悲,今日要度尽此间魔孽了。你那阴煞铁木,怕是要换个主人了。”
陆冥渊面沉如水,盯著棋盘,眼神阴鷙得可怕。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下方节节败退的战局,心中怒火翻腾。
“哼。”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声音带著刺骨的寒意:“若是守不住坊市,这群废物点心,有一个算一个,本座亲自送他们上路,省得浪费宗门米粮!”
你们失去的只是性命,而我输掉的可是灵材啊!
地面。
混乱的战局中,林閒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他频频施展云龙无定身法,恰到好处地避开一道道攻击,手中灰色法剑偶尔递出,便能迅速点杀一名修为较弱的僧眾。
游刃有余的林閒始终在冷静得观察著全局,尤其是齐长老与赤面僧侣的战斗。
“齐长老旧伤在身,怕是快撑不住了,”林閒心中冷然判断,“看这赤面禿驴表现,绝对没到链气圆满,应在八九层之间。”
林閒一边隨手结果一名衝过来的僧眾,一边继续观察赤面僧侣的状態,“此人主持破阵,又激战齐长老,消耗亦是不小,如今灵力恐怕只剩五六成,且立功心切又久攻不下,难免心浮气躁。”
“我若全力爆发,动用全部底牌偷袭,应有三成把握击杀他,五成把握协助齐长老逼退他。”
“但问题是,杀了他之后呢?”
林閒的思维飞速运转,权衡著利弊。
“击杀对方首领,確能瞬间扭转战局,获得巨大战功和声望。但隨之而来的,是彻底暴露我远超表面的实力。”林閒有些迟疑不定。
“陆冥渊应该没有注意我之前是什么修为,若装作一个天赋异稟的练气六层弟子,面临压力临阵突破到七层,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林閒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知道他“原本修为”的同门,他们此刻正自身难保。战局混乱之下,死几个弟子,再正常不过。
“若是不出手呢?看这形势,坊市必破。那时我能逃掉吗?”
这个念头一起,林閒立刻开始模擬逃生路线。
“云龙无定身法全力施展,配合练气七层的灵力,速度应比所有僧眾都快。再加上破妄灵觉,能提前感知致命围堵。”
“关键在於天上的筑基,陆冥渊会允许弟子临阵脱逃吗?恐怕不会。他若察觉我想跑,隨手一击,我便凶多吉少。”
“更重要的是,若坊市被破,我独自逃生,宗门回不去,却到何处获取修炼资源。而若立功,则有实实在在的奖励和地位提升,利於后续计划。”
电光火石间,利弊已然清晰。
“逃,风险极高,且后患无穷。战,虽有暴露风险,但收益更大,且並非没有转圜余地——我可以偽装成临阵突破!只要控制好突破后的实力表现,不过分惊世骇俗,將其归功於功法的特殊和压力的催化,尚在可接受范围內。”
一旦有所决断,林閒便不再犹豫,他在混战中悄无声息地逐渐靠近齐长老和赤面僧侣的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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