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所处的位置是金合欢树的树冠。

而这只藪猫似乎打算爬到树冠伺机伏击。

吴涯的处境有些尷尬,他已经在藪猫的攻击范围里,但对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

如果吴涯动的话,变成移动目標,这么近的距离,【隱匿】也藏不住他的身形。

如果吴涯不动的话,一会藪猫爬到树冠,说不定也会发现他。

吴涯只能缓慢移动,一点点走到树冠边缘,再伺机逃跑。

藪猫爬到树冠上,站在不动,吴涯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现在藪猫压著身体,背对著吴涯,似乎隨时会跳起。

只要藪猫一有转身的动作,吴涯將毫不犹豫起飞。

藪猫朝著空气里嗅了嗅,这里的渡鸦味有点重。

这只母藪猫身形修长,腿长尾短,褐黄色的皮毛点上了不少黑色斑点,像是一只小型猎豹。

吴涯已经退无可退,现在只能祈祷对方不要回头看。

不过她並没有选择寻找,她已经就位,等待著她的伴侣行动。

这是一对藪猫,公藪猫负责去猴麵包树上骚扰鸦群。

而母藪猫则负责在鸦群受惊后,在金合欢树的高处袭击飞行的渡鸦。

公藪猫爬上了离这颗金合欢树最近的猴麵包树上,是一岁渡鸦的居住地。

吴涯还在思索著对策,变化却先於办法出现了。

猴麵包树上,有了动静。

儘管渡鸦们很警觉,但藪猫是个隱匿身形的高手。

公藪猫扒在树干上,而渡鸦们都在观察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脚边的危险。

公藪猫扑向一只可怜的幼鸦,咬住了他的翅膀。

发现公藪猫的踪跡,幼鸦们炸开了锅,一时慌乱,就连头鸦都指挥不过来。

他们年龄太小,就算选出了头鸦,执行力也没多强。

一遇到危险,本能让他们想要逃跑。

不过一逃跑,就又出事了。

潜伏的母藪猫跳起来,抓住了一只在黑夜里乱飞的傢伙。

吴涯来不及管这只渡鸦的命运,而是赶紧飞离了这颗金合欢树。

下辈子注意点。

吴涯在心里为被抓的傢伙祈祷,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他没这个能力。

母藪猫一口解决了他,大叫一声呼哈公藪猫后,叼著尸体跑走了。

等到断喙带著战斗鸦赶来,两只藪猫已经无影无踪。

吴涯深呼一口气,至少他是逃过了一劫。

就当他想离开时,却被断喙拦住了。

吴涯往左,断喙就往左拦,吴涯往右,断喙就往右拦

吴涯很奇怪,我又不是藪猫,拦我干嘛。

他不满地叫了两句,然后被断喙带人抓了回去。

断喙把吴涯带到金合欢树的树冠上,指责他发现藪猫的踪跡为什么不提醒。

在渡鸦的逻辑里,在群体里居住,发现敌人不发出警告就是失责,失责当罚。

如果每只渡鸦在危险来临时,都牺牲別人保全自己,那么渡鸦也不会演变成群居动物。

吴涯有些无语了,他又不是这个鸦群的,这怎么能赖到他的身上。

但他一个人呦不过百万年来自然进化出的铁律。

今晚吴涯確確实实在这个群体里居住

吴涯享受鸦群的保护,就有义务在危险来临时,提醒鸦群。

吴涯有点憋屈,这都啥事啊。

不过仔细想想,是无尾鸦群的幼鸦不听指挥导致的惨剧。

吴涯罪不至死,顶多也就是被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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