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霍普想要从威尔伯手中挣扎出去,但是威尔伯单膝跪在他的胸前,改为掐住他的两腮,强迫他张开嘴。
威尔伯將树叶塞进了霍普的嘴里,然后又强行將霍普的嘴闭合。
新鲜树叶的苦涩味道混杂了蜘蛛网的丝状口感,霍普不敢动,害怕口腔的活动撕裂蜘蛛网,释放出里面的虫子或者蜘蛛。
一直过了十几秒,霍普胸膛上的压迫让他感到窒息时,威尔伯终於將他放开。
“呃……唔……”霍普跪在地上乾呕。
“你现在相信我的直觉了?”威尔伯问。
霍普点点头。
……
保罗躺在床上,看著天板出神。
科林正忙著帮他招呼客人,他很不负责任地说自己想要单独待一会,宾客们纷纷表示理解。
他其实没什么伤心的感觉,宾客们以为他悲伤到不能控制情绪,悲伤到昏厥——也许是真的吧。但他其实只是觉得有些迷茫。
他那天刚办完入学手续,就被一个学长叫去接电话。
他看见学长低著头不看他,心里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问学长是不是他家里有什么消息,学长支支吾吾不愿意说,他几乎是確信会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
当姑妈哭著让他赶紧回来时,他只觉得果然如此。
他那时候不伤心,因为父母的死只是姑妈口中的一句话,轻飘飘的,缺乏让他信服的力量。
他向新生顾问请假,顾问没有理由拒绝他。他买了时间最近的火车票,什么行李也没有带,想著自己回到家,看到尸体就会哭出来。
火车在中途停下,那里的工人罢工,堵住了铁路。他没能用自己的火车票换回一些补偿。铁路公司的人並不难缠,但他感觉像自己这样的人不应该执著於这样的事。
他掉了身上所有的钱,搭一辆顺风车回了阿卡姆,红髮科林在那里接到了飢肠轆轆的他,然后告诉他没有找到他父母的尸体。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迷茫的,他成了邻居和亲戚的中心人物,他们都围著他转,姑妈包办了一切事情,告诉他一些事情必须让他去做,但如果他身心疲惫,另一些事情科林可以代劳。
他不在乎那些,他问姑妈父母是怎么死的,姑妈支支吾吾,最后说是从瀑布坠落,尸体被水冲走了。
他点点头,但他知道这是假的,再也没有比他父亲更害怕水的人了,那个强壮的男人会在洗澡时哭出来,是不可能去瀑布的。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伤心,他一滴泪也没有掉过。
他看著天板,想起妈妈有一根绑在长木棍上的扫把,她每隔一个月,就会举起扫把將房子的每一处天板都划过一遍,所以他家的天板也是永远一尘不染。
外面的宾客纷纷扰扰,又开始爭吵一些什么,科林敲敲门,问他要不要一些玉米酒,说这些高度酒可以让他舒服一些,他婉言拒绝。
他不需要高度酒来麻痹自己,他不难受,不伤心,他只是感觉这个房子有些空荡荡的,他有些不太適应。
有人坐在了床的另一边,靠著他躺下,那人苍白的就像是传说中邪恶的吸血鬼。
他有种直觉,自己就要知道父母的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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