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罪证入手
“等”。
纸团上那个墨汁淋漓的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林凡手心发疼。他把纸团攥紧了,塞进袖袋最深处,面上却不敢露半分异样。
疤脸刘让他等。等什么?等一个时机?还是等他自己想明白,要付出什么代价?
林凡心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湿透的麻。一边是周同知那毒蛇般的阴狠,一边是疤脸刘这饿狼似的贪婪。他夹在中间,像块隨时会被碾碎的骨头。
豆铺的生意到底受了影响。虽然林凡咬牙坚持开张,李婶也强打精神吆喝,但“井水出了问题”的传言像跗骨之蛆,甩不脱。
老主顾们来得少了,即便来,眼神也带著打量和犹豫。收入一下子跌了大半。
林凡看著日渐冷清的铺面和那口沉默的老井,心急如焚。
三百两债务虽还了赵阎王,但家里开销、铺子成本、人工钱,哪一样不要钱?更別提暗处还有那么多眼睛盯著。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天夜里,他换上一身更破旧的衣裳,脸上胡乱抹了点灰,又一次悄悄摸到了刘记赌档附近那条暗巷。
他没进去,就在对面一个餛飩摊的阴影里蹲著,眼睛死死盯著赌档那扇吞吐著各色人等的黑漆大门。
冷风像小刀子,颳得人脸生疼。餛飩摊主收摊走了,只剩他一个人缩在黑暗里,从夜深人静等到天际泛白。
就在他手脚冻得麻木,几乎要放弃时,赌档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一个人。穿著衙门的號服,脸色青白,眼窝深陷,正是那个刑房书办钱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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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输光了家底的丧气模样,嘴里不乾不净地骂著,踉踉蹌蹌朝巷子外走。
林凡心臟猛地一跳!机会!
他压低帽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钱痦子根本没留意身后,一路骂咧咧,拐进了一条更僻静的死胡同,解开裤带就要小解。
林凡眼神一厉,就是现在!
他猛地衝上前,从后面一把捂住钱痦子的嘴,另一只手握著一块捡来的尖利石头,死死抵在他后腰上,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別动!敢喊就捅死你!”
钱痦子嚇得魂飞魄散,尿意全无,浑身僵直,呜呜叫著,拼命点头。
“周同知让你往井里扔了什么?”林凡在他耳边低声逼问,声音冷得像冰。
钱痦子猛地一抖,眼神惊恐万分,呜呜摇头。
林凡手里的石头用力一顶:“不说?疤脸刘爷那边还等著你的赌债呢!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为了还债,把周同知那点脏事全抖落出来,他会怎么谢我?周同知又会怎么谢你?”
钱痦子听到疤脸刘和赌债,顿时像被抽了骨头,整个人软了下去,眼泪鼻涕一起流,呜呜道:“好汉饶命,我说,我说,是,是涩石,周大人让小的找来的,说,说扔进去就能坏了他的井。”
“周同知还让你干了什么?对付林家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林凡手里的石头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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