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朮目光依旧淡漠。

扫过下方的集市,穿透其热闹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层次的无序和脆弱。

他毫不迟疑的天经地义道: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的分数与我无关。”

“我不需要为他们缺失的判断力负责。”

这平静而绝对的话语。

令刘丹清为之侧目,忍不住提醒道:

“置身事外...张兄,你日后在书院的风评,怕是不会太好啊。”

“眾口鑠金,积毁销骨...”

毫无疑问。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在失望之后,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眼前这位、临阵脱逃的山君。

“风评?”张白朮忍不住连连嗤笑,道:“別人的唾沫星子也想尝尝咸淡?”

“要都在意这些俗事,那还修个屁的仙。”

“清风拂山岗...山就在那里,不管多大的风都吹不动。”

“所以只能自谦为清风,只能將自己原本意图,定意为抚摸。”

“我筑基境,他们笑我、骂我、嘲讽我。”

“当我登临仙道之巔,那些风评,自然会变为清风的。”

刘丹清看著眼前这个张白朮。

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复杂。

他清楚地记得。

就在一年多前刚入书院时,张白朮虽然同样孤傲专注。

但为人处事上。

多少还带著点稚嫩。

然而,经过这一年的闭关苦修,以及財富的极具膨胀。

似乎彻底重塑了他的心境。

那份孤傲仿佛经歷淬链,褪去了少年浮躁。

沉淀为一种。

近乎剥离了世俗情绪羈绊、带著某种独特理解的超脱。

不为名声所动。

不因外力移情。

只专注於自己的探索目標。

这也许就是那些真正的“修真者”,不为物役、不为情扰的向道之心吧。

刘丹清当即对著张白朮拱手道:

“张兄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刘某人...真是空活了几十载。”

“今日方知,何为修仙,怎么修仙。”

这番话里,多多少少带著些吹捧。

毕竟是成熟老油条,吹捧话术都是这么半真半假。

要说刘丹清没將这些俗事看明白。

那就对不起他那份毒辣的商业眼光了。

他真正敬佩的是。

张白朮不仅早早就明白了这份道理。

並且能眼到、手到、心到,知行合一。

看著对方凌立在虎头上的背影。

刘丹清突然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大自在感悟。

原本卡在练气巔峰境界,器官灵化就差最后那么一点。

此时水到渠成间不攻自破。

张白朮第一时间感受到后面的动静,送上祝贺:

“老刘,你不是说还要个把月吗?恭喜啊!”

刘丹清笑容满面,谦虚道:“运气、运气...听张兄所言,略有感悟。”

“咱们接下来朝哪走?”

“还是顺著原计划,在西面晃几天?”

张白朮心中已有定计,道:“原先没有目標,我想著慢慢收集,边走边看。”

“现在嘛...咱们朝著东面走。”

“我想再找个大点的据点,再买点灵材。”

吃到一波肥的甜头。

让张白朮再自己一点点收集,那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刘丹清瞭然道:“明白!我这就联繫其他好友,问问东边的临时集市在什么位置。”

两人商议完。

正准备驱动白虎僵调转方向,向东方黑暗进发。

不曾想。

“嗡!”

张白朮的身份玉牌震动起来。

他神识探入一看,原来是赵三多的预警提醒:

“张道友,情况紧急!”

“收到消息,大批魔战军斥候正围绕据点三个方向进攻,人数不详。”

“你不要管別人,保全自己儘快离开。”

张白朮立即回道:“知道了,我会朝著军营方向突围,祝你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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