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几折?”
“一折。”
“大姐,你这不是打折,是打骨折,骨头渣子都碎没了。我这可是新车。”
“再新的车也是二手的。”
“我……好吧,车不换了。”
陈夏默不作声的,做了个口型:老抠。
“我家的房子有点小,要不换个大点的?”
“你家房子多大?”
“一百五十多平,房本面积,实际使用面积肯定没那么多。都是该死的公摊闹的。”
陈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我住六十来平的小房子已经觉得很好了,你住一百五十多平还嫌小……
“你家住几口人?”
“就我一个,我爸说我那房子是鸽子窝,不如住村里舒服。等我拿到黄继东的律师费,就去搞个別墅,对,就这么干,车子贬值太快,还是房子靠谱些。”
烧的,这纯粹是钱多烧的!陈夏彻底闭嘴了,歪头看向窗外。
早上九点半,法官和书记员走进法庭,原告被告都到齐了,准备开庭。
“原告、被告,你们私下又谈没有?有没有达成和解?”法官问道。
“没有。”双方均回道。
“在开庭之前,我想先让你们双方看几段视频。这是被告提交的。”法官看了看双方,依旧剑拔弩张。
她当了近十年的法官,知道家庭矛盾是最难解决的,也是最让人心烦的。明明日子越过越好,吃喝不愁,为什么矛盾越来越多,素质越来越低。
也许,这才是遮羞布下的真实人生百態。
书记员开始播放视频。
第一段视频。
时间是黄老爷子去世前一周,地点医院豪华单间內。调试镜头的是一位穿白大褂的护士,黄老爷子穿著病號服,靠著被子半躺在床上,手里拿著手机,在视频通话。
“小华,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我忙著呢,什么事?”
“我住院了,这次……”
“又住院了?让老三帮你办下手续,这隔著千山万水,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也帮不上忙啊?”
“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缺钱了?匯客居不是一直开著吗?好了,我这儿还有事,等过年我看看能不能回去,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黄老爷子的神色显得有些淒凉,放下手机,转头看向护士道:“这就是我大儿子,我打了三次电话,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成。他是我黄家的骄傲,可那又有什么用,飞了~,回不来了!一年到头连个面都见不到。”
视频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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