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时候,沈浪接到了冯元的电话,法院开庭时间延后了,具体时间另行通知。看来比预想的效果要好。
法院的案子很多,不可能掐著冯元的时间安排开庭,所以开庭时间肯定是在冯元回国以后,另行安排。
……
欧阳山那边一直没消息,沈浪打算先跟朱云接触下,探探她的底线,於是让陈夏打电话约她来律所谈谈。
陈夏本来没抱太大希望,电话中说明来意后,没想到朱云居然答应了。
朱云是在周四下午,夕阳西斜的时候,走进的律所会议室。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著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据说是她表哥,姓高。不是律师。
坐在会议室內的朱云,身材苗条,一头齐肩短髮,长得颇有姿色,眉宇间却透著疲惫和隱隱的不安,让人顿生怜悯之心。
就这幅卖相,如果法官见了,肯定能获得不少感情分。
她表哥,那位高姓男子,往那一坐气势很足,听口音不是本地人,说话时总喜欢用鼻孔冲人。
“我表妹嫁给冯元,是他老冯家的造化,虽然她不是黄大闺女,可之前没生养过,又有体面的工作。
结婚前姓冯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骗我表妹有了孩子,不得不跟他结婚。可一生了孩子,他姓冯的立刻就变脸了,你们瞧瞧,这可有医院的证明,假不了。以后我表妹还怎么嫁人,恐怕要单身一辈子了……”高姓男子比比划划的,说的嘴角直冒白沫子。
沈浪暗暗撇了撇嘴,你表妹才三十来岁,你说单身就单身啊,她熬得住吗?切~。
“高先生,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来说这事的,我们想先听听朱女士怎么说。”沈浪找了个机会打断了他的话,看向朱云。
“我……”朱云看了表哥一眼,“我听我表哥的。”
“我表妹被姓冯的伤透了心,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说,不用找她。”高姓男子趾高气昂的说道。
“嗯,朱女士的起诉状我们都看到了,不知道能不能和解?”
“可以啊,拿钱来,我们列的单子上的財產,给我们六成,我们就和解,马上去民政局办离婚。我表妹后半辈子就指望这些钱了。”
“那孩子呢?归谁?”
“如果姓冯的想要,我表妹可以忍痛割爱,財產再加三成。”
沈浪和陈夏同时看向朱云,朱云眼皮低垂,没有说话,也不看他们二人。
明白了,这是要钱不要孩子啊,孩子不过是筹码,沈浪暗暗点头,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陈夏一脸的不可置信,孩子才两岁多点,做母亲的难道就这么把孩子拋弃了,就为了多要那三成財產?哪怕你做做样子,爭取下也好啊,悲哀!
双方磨了一个多小时的嘴皮子,最后也没达成一致。好在沈浪的目的已经达到。
“看来不好办啊。”回到办公室,沈浪坐下后喃喃自语道。
“確实不好办,这个朱云就是个没主心骨的主儿,全听她表哥的。可他表哥偏偏还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
陈夏对朱云的印象除了可怜外,还有一丝厌恶,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没主见。
啪,一拍桌子,陈夏被嚇了一跳,沈浪无奈道:“没辙了,这案子如果真开庭,虽然法官不会按照原告的请求分財產,但冯律师肯定占不到便宜,十有八九,对方会拿孩子说事。”
……
周一下午,欧阳山传来了消息。
沈浪看著桌上列印出来的资料,眉头一会儿紧皱,一会儿舒展,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面的陈夏却满脸的兴奋,可转眼间又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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