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像是被定在椅子上一样,他早听得张汉锦生猛,却怎么也想不到,楼下明明有差佬在睇,张汉锦是怎么敢捉刀上来的?

叮——

雷耀扬自知自己不是张汉锦的对手,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竭力为自己爭取时间。

他强做镇定,再次拨动琴弦,一曲《命运交响曲》的前奏开始响起。

“张汉锦,三年前我第一次来到湾仔的时候,就在这个屋子里弹奏了一曲命运交响曲。

这是我最钟意的钢琴曲,当时每一个音符都在室內欢快跳跃。

现在我把这首曲子送给你,你够犀利,我想我们也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言语间,张汉锦已经来到了雷耀扬跟前。

他机械式的咀嚼著嘴里的香口胶,手起刀落,手中的狗腿刀稳稳落在了雷耀扬的天灵盖上。

咔嚓——

如同切开了一个脆皮西瓜,抽刀而出,雷耀扬的身体重重砸在了钢琴上。

伴隨著钢琴杂乱无序的『嗡』了一声,红白之物自雷耀扬脑门滚滚溢出。

“食脑食脑,食个狗脑!嘰里咕嚕说些什么呢?”

张汉锦捉刀转身,目光睇向了一脸骇然的沙蜢。

“喂,我系尖沙咀沙蜢,你和雷耀扬的事情与我无关!”

沙蜢只感觉头皮发麻,瞪大眼睛,疯了一样就往外头跑去。

轰——

只可惜,他堪堪走到那扇被张汉锦踹破的大门处时,就被阿布抬腿一脚给踹了回来。

“锦哥!”

见到张汉锦无恙,一行人这才鬆了口气。

死了谁也不能死了財神爷。

此时张汉锦嘴里的香口胶已然寡淡无味,三分钟的时间就快过去了。

捉紧手中的狗腿刀,张汉锦瞥了捂著小腹,一脸痛苦不堪的沙蜢。

“把这傢伙一併带回去!”

……

雷耀扬在骆克道被劈死的消息,不到半个小时就传遍了湾仔。

就在张汉锦把沙蜢关在坚尼地城的一处猪肉仓库里之后,刚回到独立屋门口,发现李休贤已经在自己家门口等候多时了。

“张汉锦,你哋洪兴该开大会了!”

见到张汉锦,李休贤直接拋出了这番没头没脑的话。

张汉锦嗤笑一声:“李sir,几个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件事情比较困惑。

今天我在骆克道盯了一下午的班,晚上七点总台忽然就接到了报案,话景福珠宝有人在持枪抢劫。

而好巧不巧,我们前脚刚离开,雷耀扬后脚就被人砍死在了骆克道。”

“李sir,你哋工作上的事情,用不著向我匯报吧?”

李休贤没有接张汉锦的话茬,只是自顾自开口说道。

“我有查总台的报警电话和金店的监控,那伙劫匪刚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行动,报警电话就打到总台那边了。

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做局,旨在引开骆克道的差人!”

张汉锦浅笑一声:“也许是哪个线人良心发现,提前给你们警队爆料呢。

对了李sir,这伙劫匪抓到了没有?”

“没有,这伙劫匪凶的很,虽然没有得手,但还是被我哋警队当场打死三个,跑了五个!”

李休贤说著顿了顿声,继而意味深长开口道。

“我和你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今晚发生的事情让警队很烦。

我哋o记主管,刚刚还被一哥叫到办公室骂了个狗血淋头。

西环这边,也差不多该消停下来了,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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