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熹微,陆吾並未如常前往武馆。

他先是洗漱一番,嚼上一口紫灵芝片,將所有现银揣入麻衣,立即重返昨夜遇见山君的山林。

凭藉记忆,他很快找到了丟弃背篓的地方。

背篓还在,反曲弓和箭壶也没丟。

背篓里头的林麝油脂和些许血污已然凝固,散发恶臭。

他提著背篓来到溪边,用清澈溪水和沙石仔细清洗乾净,不留腥气。

旋即,他马不停蹄地赶往那处熟悉的石缝蜂巢。

他先是將里头赤灵芝取出,嚼下一口赤灵芝,补充气血精力,剩下的全都扔进背篓。

他又通过精神连接,唤来蜂主,说抓几十只工蜂,蜂主没意见。

陆吾快速抓取了几十只老虎头蜂工蜂,装入一个特製的透气小竹篓里,適才心满意足,朝武馆而去。

来到武馆,时辰尚早。

陆吾先將之前承诺的三两品相上乘的赤灵芝交给方逵。

方逵接过,满脸喜色,连连道谢。

接著,陆吾又递上那个嗡嗡作响的小竹篓。

“方师兄,这个,答应你的虎头蜂。”

方逵接过竹篓,透过缝隙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张牙舞爪的金环虎头蜂,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小子...真搞来这么多?”

“这怎地抓的?没被蜇成猪头?”

同为赶山人出身,他可是深知这虎头蜂的厉害。

陆吾笑了笑,语气轻鬆:

“从山货张那儿顺了件旧棕蓑,裹严实了,动作快些就行。”

他半真半假地解释。

方逵適才恍然,嘖嘖称奇:

“这东西泡酒,筋骨酸痛、风寒湿痹,药到病除,劲儿比俺那参茸酒还猛!”

“正有此意。”

陆吾点头,旋即说明了来意。

“师兄,这几日我想告个假。”

“秋税在即,得去镇上买米,还要处理些事情。”

方逵点头表示明白:

“去吧,馆主那边俺帮你说道。”

辞別方逵,陆吾径直来到镇上的米铺。

米铺前已然排起了队,都是来买米准备交税的农户,人人脸上都带著几分愁容。

米价果然比平日上涨了不少。

“掌柜的,米价怎得又涨了?”

有老农抱怨。

米铺掌柜眼皮都没抬:

“漕运不畅,收成不定,就这个价,爱买不买!”

轮到陆吾,他直接要了两石多米。

掌柜的拨拉著算盘:

“现今米价一石一两八钱,两石二斗,共三两九钱六分银子。”

陆吾没有多言,爽快地付了三两半银子。

“麻烦掌柜的帮忙装好,送到雾凇村俺家中”

“没问题。”

他多买这二斗米,心里早有计较。

所谓官府收税,那些衙役胥吏惯会在秤上做手脚,或者故意挑剔米质,强行剋扣。

多备一些,便是用来填这些蛀虫胃口,免得横生枝节,因小失大。

购置完缴纳秋税用的粮食,他又去杂货铺买了几个容量不小的陶土酒罈,共去五百文钱。

购置完所有东西,已至晌午,他便提著酒具,往李铁牛家走去。

接下来的数日,陆吾白天便去李铁牛家教他兄妹俩如何辨认酒麴,蒸米,拌料,控制发酵温度。

將酿製虎头蜂酒、野果酒和米酒的步骤细细传授。

他晚上则依旧进山採药、狩猎,积累资源和山岳精粹。

期间,他还暗中指挥黑瞎子,趁著夜色將李铁牛家地里成熟的穀子尽数收割、脱粒,悄无声息地堆放在他家院中。

省去了他们最大的劳力负担。

给予黑瞎子的报酬便是虎头蜂的蜂蜡蜂蜜。

李铁牛兄妹俩学习得格外认真,李珊看向陆吾的眼神,也愈发复杂,陆吾都悄悄躲开。

眨眼间,便到了官差下乡徵收秋税的日子。

村口的打穀场被临时徵用。

几张破旧的长桌拼在一起,后面坐著几个穿著皂隶服、神色倨傲的衙役和一个眯著眼睛拨弄算盘的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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