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下,所有人都单膝跪地行礼,唯有不死川实弥站得笔直,且带著敌意,恶狠狠盯向產屋敷耀哉。

“我说產屋敷大人,你的日子过得很清閒嘛,既不用弄脏自己的手,也不用整天与死亡为伴,只会高高在上的对我们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在场眾人除了產屋敷耀哉和陪同他的一儿一女,全都变了脸色。

“不死川实弥,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悲鸣屿行冥眉头皱起,声音比平时低沉三分,厚重如山的气势涌动。

在场的柱都是鬼杀队顶尖强者,瞬间察觉到悲鸣屿行冥是动了真怒。

“不要紧的,行冥,让他说吧,我无所谓的。”

“可是,主公……”

悲鸣屿行冥道了声佛號,缓缓收敛溢出的可怕气息。

眼见產屋敷耀哉如此回应,不死川实弥只认为他在装模作样,说话更加难听。

“呵呵,这显而易见的让人討厌的浮夸演技,明明是把队员当做用完就扔的棋子!”

“你恐怕什么武艺都没练过吧,就凭你也能当上鬼杀队的主公?”

“別开玩笑了!”

不死川实弥放声怒吼,额头青筋暴起,脸上伤疤越发狰狞,头髮炸起,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

黎明等柱纷纷抬头盯住不死川实弥,面色不悦。

他的话太过分了。

然而產屋敷耀哉依旧没有动怒,语气温和的解释道:“其实我也很想像你们一样为了保护其他人而挥剑,但我的身体很弱,挥剑十下都做不到,所以……”

他突然挺直背,朝不死川实弥躬身,满含歉意道:“对不起。”

当產屋敷耀哉重新抬起头,不死川实弥愣住了。

那个眼神让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是母亲对待孩子时,才会有的世间最慈爱的眼神。

“其实你完全不必將我当成什么高贵之人,我是可以隨时被替代的人而已,与其纠结这件事,还请你作为柱,好好守护他人,我的愿望,仅此而已。”

为什么?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我对他完全不了解,却忍不住想要相信他说的话。

为什么!

“匡近刚刚牺牲不久,就唤你过来,实在抱歉,你们情同兄弟,你一定很难过吧。”

“你居然知道匡近?”

这时不死川实弥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轻轻拽动,他侧头看去,发现是蝴蝶香奈惠。

她脸上是担忧与埋怨交织的表情,后者他很好理解,但前者……她在担忧什么?我吗?

奇怪的女人。

“主公他记得每一位牺牲剑士的名字和生平。”

“什么?”

不死川实弥再次受到震撼,他自问不可能记得住所有牺牲鬼杀队队员的名字,更別说生平了,这个男人居然……

隨后產屋敷耀哉告诉他,每一位鬼杀队队员,包括在场的柱,全都提前写好了遗书,粂野匡近也不例外。

说著作女孩打扮的四岁男童產屋敷辉利哉拿著粂野匡近的遗书走来,交给產屋敷耀哉,再由他递给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接过后立刻拆开查看。

他从这封信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了粂野匡近的感情,他早就將他当成了自己死去的弟弟。

再怎么粗暴坚强,此刻的不死川实弥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此前压抑的悲伤情绪喷涌而出,眼眶不自觉溢满泪水。

看到这一幕的黎明放下心来,主公还是主公,根本用不著他们担心。

只不过这一次的柱合会议,炼狱槙寿郎还是没来,並且他听到些不太好的流言。

现任炎柱整日在家酗酒,並几次向產屋敷耀哉提交辞呈,现在他负责监察的区域,是由他的儿子,甲阶剑士炼狱杏寿郎负责。

这么大的性情转变,绝对不是因为妻子病死那么简单。

但听说就算是產屋敷耀哉亲自写信邀请,炼狱槙寿郎都称病不来。

暗自嘆了口气,黎明对此也无可奈何,还是先做好分內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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