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一则噩耗传来。

剿灭劫修的队伍,大败而归。

其中大部分修士,身殞其中,只有以云天星为首的部分人逃了出来。

这则消息,让整个云水坊市人心惶惶,大量散修外逃,离开云水坊市。

轩家。

轩盛兴脸色暗沉,身形不停在殿內踱步,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停发颤。

先前,族內突然有事,他从队伍中离开,未曾参加围剿劫修。

未曾想,如今他成了为数不多的倖存者。

忽地,殿外。

陆长青搀扶著江卓,走入殿內。

“怎么样?”

轩盛兴走到门槛前,竭力保持著应有的沉稳。

此时,江卓身上气息虚弱至极,整个人如同他手中断掉的那柄飞剑。

身后,两个轩家弟子拉著一个木板车,一同走入殿內。

“家主,財长老...財长老没了...”

其中一人见到轩盛兴,当即跪著哭嚎起来。

只见木板车上,一具冰冷蜡黄的尸首躺在上面。

其灰白的长髮散落在地,脸上暗红色的爪痕,也淡了许多。

“说说当时的情况。”

轩盛兴目光沉默,背在身后的双手颤抖,表明他的心情並不冷静。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询问起来。

“那日,我们去了劫修残党的营地。”

“我们只看见了一具具矗立在地上的蜡黄尸首,然后,然后队伍就被一个黑袍青年袭击。”

“只是一瞬间,队伍里九成的人,都变成了蜡黄的尸首。”

江卓说著,身躯不自觉颤抖,仿佛当时的情况依旧发生在眼前。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轩盛兴继续问道。

“那人,好像跟云家有仇,针对云家人更多。”

“云天星曾祭出数道筑基级別手段与那人缠斗,我们这才借著机会,將財长老尸首运回。”

江卓目光黯淡,回想到了他一辈子忘不掉的一幕。

轩盛財法力涤盪之下,那青年,只是隨意一眼,轩盛財便化作蜡黄尸首,失去生机。

而自己引以为豪的飞剑,仅是受了那一眼的余波,便断裂粉碎。

这一幕,直接將他曾经的世界观击碎。

在他眼中,强横至极的轩盛財,在別人眼中,竟然撑不了一眼,便如同蚍蜉撼树,落得败亡的结局。

殿內。

隨著轩盛兴的安排,江卓被另外两个弟子搀扶著离开。

殿內,仅剩下两人和一具尸首。

殿外,噠噠噠的脚步声传来。

碎蓝长裙荡漾,轩清雪快步推开殿门。

隨著殿內物品入眼,她的身躯,呆立在原地,目光茫然的看著板车。

曾经严肃教导,对她严苛至极的父亲,已然变成了板车上冰冷的尸体。

她目光茫然,两行清泪不知何时从脸颊滑落,天旋地转的脑海中,轩盛財曾经的谆谆教诲,响彻其中。

“爹...”

她下意识上前,想要靠近板车,浑身却如同被抽乾了力气,瘫倒在板车前。

她想哭,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哭不出声,就好像被抽乾了一切力气。

曾经,碍於轩盛財的古板,她心中一直有所隔阂,一向是以父亲称呼。

如今,她打破心中隔阂,但轩盛財,却再也听不到了。

一旁。

陆长青默默看著,心中嘆息。

忽地,轩清雪转过头,被泪水染湿的嘴唇蠕动。

她想起了当初昏迷时,那一丝將他从死亡边缘拉回的温润法力。

“陆长青,求求你救救父亲,你一定能救回父亲。”

“如果你能做到,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

她髮丝散乱,低声下气哀求著,仿佛不再是轩家的大小姐,只是一个失去至亲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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