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这你可就不仗义了,我们现在可是盟友,怎么可能对自己人下手呢?”波勇听了,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谁跟你是盟友?我怎么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胥子越说著,又上前一步。
“小子,你还是有点小瞧人了!嘿!”波勇说著,胳膊稍一用力,便撑开了草绳。
“快!抓住他!”胥子越暗叫不好,连忙派人阻拦。
但这波勇远比看上去灵活,只见他大吼一声:“闪开!”便震住了人群,然后三两步便钻入了密林。
“这傢伙真是属兔子的,跑这么快!”胥子越望著远处摇晃的树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芒中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显然对刚才的约定有些怀疑:
“子越,我觉得这傢伙不可信,咱们不要被他骗了!”
胥子越重新捋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看向芒中:“我们反正也要路过那里,应该没什么损失吧。”
“这可不好说……”芒中毕竟见识过人性的丑恶,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如果你是波勇,你会怎么动歪脑筋?”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让你跟山匪斗得两败俱伤,然后把所有的战利品独吞!”芒中想了半天,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哦?那我们就试试看啊……”胥子越听了,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有些似笑非笑。
十天之后,走马岭的山寨,一个嘍囉穿过寨门,来到后山脚下的大厅。
“大哥!鱼来了!有大鱼来了!”
一个光头的大汉,半躺在一张铺著兽皮的椅子上,將挡在脸上的蒲扇拿开,懒洋洋地说道:
“有……有多大的鱼,让……让你这么兴奋?”
“足足有十辆独轮车,上面全是货物!”
“都……都是什……什么?”光头听了,两眼冒光,坐起身来,舌头在嘴里打转。
“不知道,都被布盖上了,但看得出来,都是沉甸甸的大箱子,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这么多……东西,就这么一路……拉著过来了?”光头听著嘍囉的描述,反而有点起疑,担心是个陷阱。
“不会,不会,旁边有蹲竿(护院)看著,应该是哪个大家族的红货(钱財)。”
“有……多少人?”
“也就二十个人吧,咱们肯定应付得了!”
“二十个?”光头听著,觉得有些不稳妥:“去,把……弟兄们都叫上!”
“好嘞!”嘍囉听了,一脸兴奋地跑了出去。
就在山寨的后山,一根带著掛鉤的长杆牢牢地掛在了一颗长在崖壁里的松树上。
波勇使劲地扯了扯长杆,试了试力道,便顺著长杆爬了上去。
当他反覆用这个方法爬到一个平坦的地方,便將一根打满了绳结的草绳栓在了大树之上,而草绳的另一头,便被他顺著山崖扔了下去。
扔下山崖的草绳末端栓著石头,有著重力加持,很快便滑落到了山底。
早已等在山底的手下,看见这简陋的草绳,有些犹豫,但一想到山寨里面的財宝,又重新鼓起了勇气,一个个地爬了上去。
波勇一边等待著手下,一边望著山匪们从寨门鱼贯而出,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这帮人果然上当了,等会我就给你们来个卷包会,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坟头!”
刚刚爬上来的手下听了,有些不解:“老大,我们不是约定要內外夹攻吗?”
波勇回头瞪了那小子一眼:“內什么外?夹什么攻?你难道真的要跟他们分钱?”
“这个……”手下一听要分钱,突然回过味来。
“这两伙人撞到一起,怎么著也得斗上一阵子,咱们就趁这个空档,赶紧拿完东西走人!”
“老大英明!”手下们听出了波勇的用意,又兴奋起来。
“少说这些没用的,都给我动起来!”波勇懒得听这些恭维,一边收著绳子,一边催促道。
手下们有些跃跃欲试,望向四周,又有些愣神,呆呆地望向波勇。
“看我干什么,我脑袋上又没有財宝!”波勇看见手下呆愣愣地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
“老大,这附近都是绝壁,没有路啊?”
“没用的东西,看我的!”波勇一边大声训斥,一边向远处甩出草绳。
草绳的末端拴著石头,很快便缠住了对面的松树,波勇又使劲地往后扯了扯,確认草绳掛住了枝干。
“老大,您不会是想盪鞦韆盪过去吧?”
“是又如何?”
“您当时找我们的时候说,有条路可以通往后山,难道……指的就是这种路?”手下望了望脚下的万丈深渊,又打起了退堂鼓。
“废什么话?如果后山真有条大路,还会空放著你我来走吗?”
波勇说罢,不再言语,助跑几步一跃而起,便盪到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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