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杨某此生从不受人威胁
可兵败如山倒,这些禁军又如何会是兵力十数倍於他们的勤王军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不停的往深宫退却,最后悉数被围在崇政殿前。
“本王乃是监国太子,尔等是想犯上作乱不成?”崇政殿中,被一群禁军护在中间的兗王声嘶力竭的大吼著,那模样和先前在城楼之上的兗王世子如出一辙。
浑身浴血的杨先没有半点理会那癲狂的兗王的意思,凌厉的目光自拦在面前的一眾禁军身上扫过,高声道:“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一眾禁军看著周遭围的水泄不通的勤王军,看著那竖起的盾牌,拉开的弓矢,闪烁著寒光的锋利箭头,一眾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伴隨著噹啷一声脆响,一个禁军士卒手中的钢刀掉落在地,旋即那士卒周遭所有禁军的目光都朝其匯聚而去,那士卒手足无措,下意识蹲下身子就要把刀重新捡起来,可紧接著一声声轻响传入耳中,就见一眾禁军纷纷將手中兵刃扔到前方的空地之上,然后走到一旁,让开道路,蹲下身子。
“你们······”兗王不敢置信的看著这一幕,挥舞著宝剑,声嘶力竭的道:“本王乃是监国太子,他们才是叛逆,尔等还不速速拿起兵刃,隨本王······”
话音未落,就听得弓弦震响,羽箭如闪电般掠过,直接贯入兗王持剑的右手之中,直接洞穿其手腕,巨大的力道將其掀倒,右手直接被钉在巨大的柱子之上。
“啊!”
兗王口中发出悽厉的惨叫声,插在柱子上的羽箭还在不停的轻颤,吃痛的兗王下意识伸手去拔那只贯穿了他手腕的羽箭,可他的手才刚刚抬起来,又一支羽箭接踵而至,直接將他刚刚抬起的左手手掌贯穿,然后哆的一声,再度钉在巨大的柱子上。
鲜血顺著伤口往外渗,稍微一动弹,剧烈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涌来。
整座崇政殿內,充斥著兗王痛苦悽厉的惨叫声。
一眾禁军脸上尽皆露出惧色。
杨先將手中长弓扔给身后的亲卫,提枪自一眾禁军让出的通道中间穿过,来到惨叫痛呼不止的兗王身前。
“我说过,不会让你和你儿子死的那么容易!”
“来人!”
“把那犯上作乱,谋反篡位的逆贼给我带上来!”
杨先一声令下,勤王军隨即向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路,被砍去四肢的兗王世子,被两个士卒用担架抬著来到兗王身前。
失去四肢的剧烈疼痛和流失大量的鲜血,让其早早就晕了过去,如今四肢处的断口紧紧裹著纱布,白色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染红。
“修儿!”
“修儿!”
看到四肢被斩,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犹如金纸一样的兗王世子,兗王也顾不上自己的手被羽箭钉在柱子上,下意识就要上前,可却忘了他的手还被牢牢钉住,刚一动弹,手掌和手腕传来的剧烈疼痛立即將其从失神中唤醒。
“杨先,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人,分明是你先投效本王的,如今转过头来又背叛本王,你个反覆无常的小人,偽君子!”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
听著兗王歇斯底里的怒骂,杨先微笑著道:“没听见咱们兗王爷废话这么多吗?还不赶紧把咱们兗王爷的舌头拔了!”
“还有,这一嘴牙留著也没什么用,都敲下来!”
“诺!”两个亲卫当即上前,一个捏住兗王的嘴,另一个戴上手套,伸手抓住兗王的舌头,粗暴的將其往外拽,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短刀,手起刀落······
杨先没有半点审问兗王的意思,对於杨先而言,死了的兗王可比活著有用多了。
至於兗王和兗王世子父子二人刚才攀咬杨先的那些话,杨先也根本不在乎,就算那些话传了出去,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作为最先发檄文传遍天下,兴兵北上討伐兗王的人,旁人又怎会相信他和兗王勾结,甚至於早早投效兗王。
天下人只会把这些话当成是兗王垂死之前最后的挣扎,当成是这父子二人对於粉碎他们阴谋的最大功臣的诬陷。
“侯爷,找到官家了!”
陈武急匆匆跑將过来,神色凝重,眼神复杂。
“怎么了?”
陈武有些纠结的道:“您还是自己过去看吧!”
杨先疑惑著跟著陈武进入內殿,只见內殿正中央摆著两个笼子,笼子不大,只四尺见方,三尺高,通体由实木打造,笼子里关著两个人,一个一身破破烂烂的白色龙袍,不是嘉佑帝又是何人,至於另一个,正是当朝皇后曹氏。
看到这一幕,杨先也被震惊到了,他著实没有想到,兗王竟然会做到这一步,把嘉佑帝和曹皇后二人当狗一样关在笼子里。
此刻杨先也明白,陈武为何要把他叫进来了,笼子里被狗一样关著的可是嘉佑帝和曹皇后,而如今看到这一幕的,杨先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陈武身上。
“末將已经让人封锁內外,不许任何人出入,来到內殿,见到这一幕的兄弟都在这儿了。”陈武也正是因为想通了內里的关节,方才去叫杨先时,神色才会那么复杂。
看著笼子里披头散髮,早已没了人样的嘉佑帝和曹皇后,杨先嘆了口气,脸上露出愴然之色:“逆贼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將陛下和娘娘悉数杀害!”
嘉佑帝和曹皇后被兗王像狗一样关在那只能蜷缩著身子的笼子里不知有多久了,二人一个是当朝皇帝,九五之尊,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当朝皇后,如今却被人当狗一样关在笼子里,而且还被人看到了,若是將他们救出来之后,二人为了保存自己的顏面,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
杨先可不会拿自己和兄弟的性命,去赌別人的善良。
杨先说著,挺枪便对著笼中的嘉佑帝捅了下去,扑哧一声,昏迷之中的嘉佑帝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被一枪穿胸。
无须杨先开口,陈武已然拔刀出鞘,一刀同样捅在嘉佑帝身上,二人的目光旋即看向周遭一眾將士。
一眾將士皆是杨先的亲信,自然不会有丝毫犹豫,一个个抽刀上前,將笼中的嘉佑帝和曹皇后捅成了血葫芦。
也不知先前兗王那廝对他们夫妻二人做了什么,致使他们处於昏迷之中,倒也免了他们的痛苦。
待得內殿之中所有人尽皆交了投名状,杨先才道:“官家和娘娘被逆王杀害,我等来迟一步,只发现了陛下和娘娘的尸体。”
“封锁崇政殿,没有我的將令,所有人不得出入,记住,是所有人!”
“诺!”
杨先並未让人移动嘉佑帝和曹皇后,而是任由二人的尸首躺在笼中,自己则领著陈武来到外间,看著已然被亲卫敲碎了满嘴的牙齿,晕倒过去的兗王,杨先沉声说道:“不能再留活口了。”
事已至此,杨先绝不会再给他们父子二人开口的机会。
陈武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亲自上前,抽刀结果了这父子二人。
就在此时,铁头和定安也带领麾下兵马打到了西华门,其余前来勤王的义军,也纷纷涌入城中,来到皇城之外,看著被大门洞开的皇城,和皇城城楼之上掛著的神机军的血色大旗,一眾义军首领纷纷涌入皇城之中。
“下官赵策英,见过定西侯。”
最先到来的是个二三十岁模样,正当壮年的青年,古铜色的皮肤,一身戎装,腰间掛著宝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显然是有武艺在身。
“赵策英?”杨先打量著赵策英,没想到自己之外第一个赶来的竟然是他。
赵策英急忙解释道:“下官乃是太祖一脉,家父是禹州团练赵宗全,收到杨侯的檄文之后,下官便自禹州起兵,欲助侯爷一臂之力,討伐叛逆,不想来晚了一步!”
“原来是赵將军,不知赵团练现在何处?”
赵策英神色间露出几分愴然:“家父已在月前被逆王派出的杀手杀害了!”
“赵將军节哀!”
“家父命中有此一劫,如之奈何!”
赵策英忽然话音一转:“对了侯爷,不知官家和娘娘可好?”
“哎!”杨先嘆了口气,一脸自责道:“逆贼残暴,官家和娘娘都惨遭其杀害!本侯……来晚了一步!”
“什么?”赵策英是真的震惊到了,“这逆贼竟如此大胆,连官家和娘娘都敢杀害?”
杨先道:“逆贼连反都造了,更何况是杀害官家和娘娘。”
赵策英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兗王父子连反都敢造,弒君杀后好像確实不算太离谱。
等等?
什么叫不算太离谱?赵策英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嚇到了。
就在赵策英愣神之间,相继有人赶来,眼瞅著人来了不少,杨先便领著眾人来到把守严密的崇政殿。
眾人跟著杨先进入崇政殿时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崇政殿里里外外把守的勤王军著实不少。
可等到进入到崇政殿內殿,看到內殿之中的情形之时,眾人一个个都被震的脑中一片空白,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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