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只有一个要求,把燕云十六州还给我们,其他一切都可以商量。”鸿臚寺的官员早已得了內阁的授意,一上来就提出了对方几乎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不可能!”

果然,鸿臚寺官员的要求一提出来,契丹使臣就毫不犹豫的拒绝道:“除了燕云十六州,其他的条件都可以谈。”

“我们只要燕云十六州!”鸿臚寺少卿一脸坚毅的道:“除了燕云十六州,其他的条件我们都不会考虑。”

“燕云十六州绝不可能交给你们。”

“除了燕云十六州,其他……”

双方就在鸿臚寺下属的驛站之中展开了激烈的爭辩,燕云十六州,则成了双方爭辩的焦点。

一个硬是要,一个死活不肯让,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开平元年的冬天就在一场场爭辩之中渐渐过去,转眼就到了年关。

每逢新帝登基,都必然会开恩科,开平帝自然也不例外。

朝廷要开恩科的消息,早在开平帝赵宗实即位之后就確定了下来,未免太过匆忙,恩科的时间定在来年四月,开恩科既是为朝廷选拔人才,也是为了安抚人心,让黎民百姓都知道,虽然歷经变故,可朝廷还是那个朝廷。

从消息自汴京开始,朝四面八方,五湖四海辐射传播,便陆续有准备参加恩科的举子自各地赶赴汴京。

只是隨著淮南和荆湖两路持续了一年多的叛乱,加上被兗王谋逆一案牵连的世家、官员及其亲属,致使这次参加恩科的人明显比去年少得了不少。

为了鼓励文人士子们参加科举,在杨先的建议之下,內阁进行表决之后,由朝廷出面,將汴京城中的客栈、驛站悉数包圆了,免费供进京赶考的外地举子居住,每日还提供两顿餐食,直至此次恩科结束。

靖国公府!

淑兰带著抹额坐在炕上,旁边是一对躺在襁褓之中的幼儿,相貌已经不似刚出生时那般皱巴巴的了,而是渐渐长开,眉眼之间,和淑兰颇为相似。

淑兰的母亲李氏坐在一旁,和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妇人说话。

“这俩孩子长得可真像!”妇人看著襁褓之中的两个娃娃,不由得发出感慨。

“若是仔细看,还是有点区別的。”李氏笑著道:“聪哥儿跟的眉眼更像淑儿,云姐儿的鼻子、耳朵跟他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淑兰这次生的是龙凤胎,男娃比女娃只大了一炷香。

“妹妹好福气啊!”妇人拉著李氏的手,看著襁褓之中正在熟睡的龙凤胎,感慨著道:“如今新帝登基,朝野上下,一切都是百废待兴,聪哥儿和云姐儿赶著这时候出生,来的可正是时候。”

“是淑儿有福气!”李氏温柔慈爱的目光看向炕上靠著的淑兰,笑著说道。

“伯母,今日怎么不见淑芬妹妹一道过来?”淑兰看著妇人道。

“那丫头是个不爭气的,前几日她跟我去城外三清观烧香祭拜,却不慎著了凉,染了风寒,你如今还没出月子,聪哥儿和云姐儿的年纪也还小,我哪敢带她过来。”

“淑芬妹妹受了风寒?严重吗?可请了郎中?”一听说张淑芬受了风寒,淑兰立马紧张起来,一脸关切的追问妇人。

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英国公夫人,而淑兰口中的张淑芬,则是英国公夫人的独女,也是原著之中嫁了威北侯沈从兴的那位。

只是如今沈从兴只是赵策英帐下一个普通虞侯,和张淑芬之间的姻缘自然也断了。

“放心放心!”英国公夫人笑著道:“要是病的严重,我哪里还有心思出门,郎中说了,只是著了凉,喝上几剂汤药,在家好生休养,莫要受凉,几日就能好。”

“那就好!”淑兰这才鬆了口气。

一旁的李氏也一脸关切的道:“还是得小心將养,如今天气这么冷,可別再受了凉。”

英国公夫人听著母女二人关心的话,脸上也露出笑容,閒聊几句过后,话音便隨之一转:“对了,上次你家姑爷说,要把芬儿他爹从西北调回来,不知这事儿······”

“哎!”说到这儿,李氏却不由得嘆了口气:“这一时半会儿,国公爷怕是调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儿?”英国公夫人好奇的问。

“原本我家姑爷的意思,確实是想把国公爷调回汴京来的,毕竟国公爷年事已高,也是时候该颐养天年了,可谁曾想前日西北那边送来紧急军情,说寧远侯病倒了,而且还病的很严重,原本我家姑爷是想让寧远侯接替国公爷统领西军的,可如今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一时之间,找不到接替国公爷的合適人选,这事儿短时间內,怕是成不了。”

“寧远侯病倒了?”英国公一脸不敢置信的问:“我记得寧远侯才四十几岁,还年轻著呢,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还病的很严重?”

淑兰道:“说是年轻时受了伤,身体里有暗伤一直没能治癒,加上心思鬱结,就突然病倒了。”

“根据隨军的郎中推测,寧远侯这次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怎会如此?”英国公夫人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李氏也同样一脸感慨。

寧远侯顾偃开年纪確实年轻,才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確实有些年轻了。

“是啊!他家大郎也是个病秧子,这些年轻了不知多少郎中,试过多少偏方,可那身子骨,却一日比一日差,这时日怕是也没多少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