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欞,在室內洒下一地碎金。

严氏轻手轻脚地为吕布系上腰带,指尖抚平锦袍上的细微褶皱,柔声道:“去见见丁使君吧。”

“不去。”吕布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闷声道,“去了也是挨骂,何苦自討没趣。”

严氏不急不缓地道:“他骂你咋啦,你不该骂吗?你夺了他的兵权,抢了他的位置。现在雒阳城里,谁不把他当笑柄?你去给旧主撑撑面子,让他把心里那口恶气出了。”

吕布別开脸,仍是不愿。

严氏朝门外唤道:“阿禾,吕仲,进来。”

两个侍从应声而入,一人捧著一个装满丝绸的漆盒,一人抱著几匹上好的蜀锦。

“我都让准备好了。”严氏剜了吕布一眼,“你去不去?”

吕布看著妻子坚定的眼神,知道拗不过去,终於泄了气。

“我去还不行吗?”

丁原的府邸坐落在雒阳城北,距离吕布的宅院並不远。

吕布骑著赤兔马,带著隨从,一会便到。

门房通报后,吕布被引到厅堂等候。

过了许久,才见丁原慢悠悠走出来,看也不看吕布带来的礼物。

“吕將军今日怎么得閒来此?”丁原语气冷淡,“是来看我笑话,还是来羞辱我的?”

吕布忍住不快,照著严氏所教的说道:“天渐寒了,我带些蜀锦来,给使君添件新衣。”

丁原冷笑一声:“劳將军费心。如今你是太后眼前的红人,我只是个閒散老卒,当不起这般厚礼。”

吕布哪是忍气吞声的脾气,眉头一挑:“当初我跟你说过,应该主动出击打董卓。你不听,现在我打贏了,救了太后,你反倒怪我嘍?”

“滚滚滚!”丁原突然暴怒,“我不想看到你!贏了又如何?不过是又一个董卓!”

吕布正要发作,门外传来通报,鲍信和王匡来访。

二人进门,见厅內情形,顿时明白了几分。

“丁公息怒。”鲍信率先开口,“温侯虽然行事鲁莽,但诛董卓、救太后总是大功一件。”

王匡也劝道:“如今董贼已除,朝廷初定,你们二人正该是齐心之时。”

丁原冷哼一声,別过脸去不再说话。

吕布趁机告辞,鲍信王匡也跟著出来。

“温侯留步。”走出丁府,鲍信压低声音道,“雒阳非久留之地啊。公卿百官与太后之间,必有一场朝堂纷爭,凶险远胜沙场。温侯也要早做打算。”

吕布点头:“等我娶了貂蝉,自有计较。”

二人听罢,欲言又止,最终拱手道:“珍重。”

送別鲍信王匡,吕布回到并州大营,选拔精锐组成緹骑。

这些边地儿郎换上华丽的絳色丝绸长袍,外罩轻甲,既舒適华丽,又显威武,负责雒阳治安。

不知不觉,并州军在雒阳已安逸地待了一个月。

吕布深居简出,谢绝公卿各种应酬,一心巡逻训练,倒也过得岁月静好。

一日,吕布巡视军营,听到几个士兵在閒聊,说雒阳繁华,真想永远留在这里,不再回那苦寒的并州。

吕布听后大笑:“兄弟们喜欢这里,咱们就待在这里!咱们当兵打仗,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吗?”

士兵们欢呼雀跃,却没人注意到帐外的张辽皱起了眉头。

这段日子,何太后几乎每日召吕布进宫。

名义上是商议国事,实则多半是为他与貂蝉创造相见的机会。

吕布与貂蝉的感情日渐升温。这日,二人又在长乐宫偏殿相见。

貂蝉依偎在吕布怀中,轻声道:“阿姊出身平民,那些公卿大臣明里暗里都看不起她,处处作对。

她们孤儿寡母,真的很不容易。万一阿姊被他们架空了,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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