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首诗意境高远,格调清冷孤傲,却又蕴含著淡淡的期盼,完美契合了“身处深渊却保持高洁並等待真正理解之人”的复杂心境。

侍女將诗笺呈入房间后。

这一次,沉默了更久。

楼下的客人们也开始低声议论、品味这首诗,先前作诗那几位才子面露惭色,不得不承认此诗境界远胜他们。

终於,房门轻响。

苏瑾姑娘在侍女搀扶下缓缓走出,轻纱覆面,唯有一双妙目,清澈如水,却又仿佛蕴含著万千情绪,此刻正目光灼灼地望向陈玄所在的方向。

她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颤抖,清晰地在安静的大堂中迴荡:

“『心若孤松直,独守寒江际』...好!好一句『心若孤松直』!道尽妾身心中块垒却又不失风骨!不知作出此诗的,是哪位公子?”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於陈玄身上。

陈玄起身,拱手淡然道:“是在下。”

苏瑾美眸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似要將他看透,方才微微頷首,声音恢復了平静,却更显柔和:

“公子大才,意境高远,非俗流能及。此诗...深得我心。不知公子可否移步房中一敘?”

在无数羡慕、嫉妒、好奇的目光中,陈玄对王五张茂使了个眼色,隨即在眾人复杂的注视下,走上了通往香闺的楼梯。

苏瑾的香闺布置得清雅別致,薰香淡淡,与楼下的喧囂奢靡仿佛两个世界。

屏风上画著水墨山水,书架上摆著不少古籍,倒像是个书香门第小姐的闺房。

“公子请坐。”苏瑾亲手斟茶,指尖如玉。

她摘下面纱,露出倾国容顏,眉间一缕哀愁更添我见犹怜之態。

“方才楼下喧囂,未及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陈玄。”陈玄保持警惕,落座后目光看似欣赏房间,实则暗中观察。

“陈公子。”

苏瑾轻唤一声,眼波流转。

“能写出『孤松』、『寒江』这般意象的人,必是心志坚毅、经歷不凡之人。

公子...似乎亦非沉溺声色之徒,今夜来此,莫非另有要事?”

她话语轻柔,却带著一丝试探。

陈玄心中微凛,这魁洞察力惊人。

他不动声色:

“人生在世,各有羈绊。陈某只是偶有所感,恰合姑娘心境罢了。

倒是姑娘,才情绝世,为何却以『深渊』自喻?”

苏瑾闻言,眼神瞬间黯淡,唇角泛起一丝苦涩:

“公子以为这锦绣堆、繁华地是何所在?

於他人是销金窟,於瑾儿,不过是镶嵌更多珍宝的囚笼罢了。

身陷囹圄,心向光明,却不知出路在何方,岂非深渊?”

她话语中充满了真实的无奈与绝望,不似作偽。

两人看似品茗论诗,实则言语机锋,互相试探。

陈玄能感觉到,苏瑾才华横溢,心思縝密,对现状极度不满,內心深处隱藏著极大的秘密和渴望,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者说,在等待某个能改变她命运的人或契机。

隨著交谈深入,苏瑾似乎確认陈玄並非她背后势力之人,也非纯粹的浪荡子,而是一个有能力、有见识、似乎也有某种“不得已”的“潜在合作对象”。

她眼中的哀愁渐渐被一种决绝和隱晦的引诱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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