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便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新宅子。

这宅子位於长安城西永平坊,不算大,但胜在清静独门,是用太平公主赏赐的百两黄金购置的。

对前世住惯了出租屋的陈玄来说,已是难得的安身立命之所。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喧囂。

陈玄直接瘫倒在硬木床榻上,长长舒了口气。

连日来的神经紧绷、生死搏杀、勾心斗角,让他身心俱疲。

他闭上眼,开始復盘。

从猫妖案被陷害,到为自救牵扯出倭国阴阳师和净业寺叛僧,再到如今鬼市异响、神秘老者、魁试探、相王府黑影......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独立,却又仿佛有无形的线串联著。

尤其是净业寺之事,自己擅闯禁地、动用“异术”、甚至间接导致慧觉被废、倭使死亡。

这般泼天干係,朝廷不仅没有追究,自己反而升官发財?

这太不合常理了。

是太平公主力保?还是......有人希望自己这个“变数”继续搅动风雨?

想到这里,陈玄背后沁出一层冷汗。

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枚棋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著,捲入越来越深的漩涡。

“实力...还是实力不够啊。”陈玄喃喃自语。

区区一个不良人小旗官,在真正的权贵和神秘力量面前,依旧渺小如螻蚁。

若自身有碾压一切的实力,又何须如此步步惊心?

就在这时,左肩胛骨处那股熟悉的灼痛感再次袭来,比以往更加剧烈,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棍在里面搅动,疼得他瞬间蜷缩起来,冷汗直流。

“呃啊......”他咬紧牙关,忍受著这刻骨刀的反噬之痛。

每一次动用,这反噬就加重一分,妖骨侵蚀的跡象也明显一分。

袁芷嵐那句“快要饿死的骨头”和“需要净化疏导”的话在他脑中迴响。

“必须儘快去找袁芷嵐!”打定主意,等天亮就去司天监碰碰运气。

疼痛稍缓,陈玄正准备运转那粗浅的《龟息吐纳术》勉强恢復,目光无意中扫过自己的右手。

那枚在揽月楼被神秘老者塞入手中的古怪戒指,正静静地戴在他的食指上。

灰白的材质,扭曲诡异的符文,触手冰凉。

之前事情一件接一件,他几乎忘了这茬。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陈玄坐起身,仔细端详戒指。

他尝试將其取下,却发现这戒指仿佛长在了肉上,纹丝不动。

他心中惊疑,开始尝试各种方法:滴血,没反应。输入微薄的內力,石沉大海。用火烧,戒指冰凉依旧。

甚至他压低声音尝试呼唤:“老爷爷?系统?面板?芝麻开门?”

戒指毫无动静,仿佛只是一块造型奇特的死物。

“那位前辈神通广大,绝不可能给我一个没用的东西。”

陈玄皱眉思索,“难道是时机未到?或者需要特殊的触发条件?”

他回想著老者撞他时的情景,当时似乎......心无旁騖,只想著探查线索?

陈玄深吸一口气,努力排除杂念,將精神集中,意念缓缓沉入那枚戒指,心中默想著:“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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