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爭之世將至

“苏师兄。”

杨成岳来到苏秦身前，抱拳行礼。

“杨师弟。”

苏秦亦拱手回礼，语气平和。

隨后苏秦转身带路，杨成岳牵著杨依的小手，一同走向藏武楼。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楼內浩如烟海的藏书瞬间映入杨依眼帘，小丫头忍不住睁大眼睛惊嘆：

“哇！这么多书！不愧是武道祖庭，要是让我看，我一辈子都看不完吧？”

苏秦哈哈一笑，

“这些大多是旧法典籍，如今天武山已没多少人练了。”

“旧法？”

杨依立马来了兴致，仰著小脸追问，

“苏师伯，什么是旧法呀？”

苏秦耐心解释，没有半分厌烦：

“旧法就是已经不適合再练的法？”

“那真是可惜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若是没有这些旧法打底，哪能孕育出如今的武道新法呢？”

苏秦走上木楼梯，杨成岳牵著杨依跟隨其后。

楼梯木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咚咚”声，杨成岳皱眉纠结的开口：

“苏师兄，如今跟依依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早吗？”

苏秦脚步微顿，眼底闪过一丝悵然，

“我倒后悔自己知道得太晚，十岁上山，打了两年基础，之后十几年修行，只知埋头练新法，却从没想过『何为新法』『为何要练新法』。直到三十岁得知你率先踏入神意关，我受刺激进了藏武楼，看完祖师与国师留下的典籍后，才明白此生该追什么。”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藏武楼三楼。

苏秦指著几个书架，对杨成岳说：

“这些都是祖师和国师留下的武道典籍，离武道大会还有几日，你不妨多来看看。”

杨成岳有些迟疑：

“这……苏师兄，我如今是神刀门门主，再看这些，不合规矩吧？”

“规矩是人定的。”

苏秦走到窗边蒲团坐下，慵懒地靠著墙壁，目光清亮，

“祖师仙逝，国师神隱，纵观天下，能有能力、有才情追逐武道更高境界的，唯你我二人。你我何不效仿祖师与国师，为天下武道再开新境？”

这话一出，杨成岳指尖微微发紧，心跳骤然加速，脑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年轻时瞥见的画面：

他在石坪上隨师傅王之行站桩练拳，而在藏武楼三楼的窗框里，一身粗布素袍的国师与鬚髮皆白的张真人望著远山论道，言语间便为天下武者定下前路。

那种恬淡从容的气度，至今都令他无比嚮往。

……

之后一连数日，杨成岳每日都会来藏武楼，或翻阅典籍，或与苏秦坐而论道，偶尔杨依也会跟来，乖乖坐在一旁翻书，倒真有几分当年元旭与张真人在此论道的影子。

掌门祁砚锋得知后，也未曾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