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盈盈道:“爹,国师有能力带我离开,这赌约您可不能赖帐。”
曲孝悌怫然道:“你爹我赌品一流,岂能跟你一样?虽然国师没有真的带你离开,但是国师的確有这本事,这一场,便算你贏了。”
曲盈盈大喜:“那您终於肯放我出去了?”曲孝悌勉强一点头,嘆了口气道:“你总也该出去看看了。”
“谢谢爹!”曲盈盈大喜过望,飞奔下楼:“我这边收拾去……”
石宏奥看著父子俩人,曲孝悌回过头来正好撞上石宏的眼神,不由苦笑道:“还不是他娘,捨不得儿子离开,始终不肯让我放他出去。”
他一句话,便让石宏想到了自己的双亲,自从那一次回家之后,还真的再也没有回去看过,妹妹石珊失踪,两老孤零零在家中,石宏眼圈发红,心中一嘆,差不多的时候,把他们也接进京师吧。
跟曲孝悌喝完茶,石宏告辞回去,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子,孟破非的房门关著,石宏本也没觉得孟破非有美人相伴,会回来的这么早。修士自然不会干那钻草窝子的事情,但是多的是洞府法宝,隨便甩出来一件,两人钻进去卿卿我我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石宏已经走到了自己门前,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定睛一看,孟破非的房间里布著一重禁制。
石宏有些奇怪:孟破非不会这么早回来,谁在他的房间里干什么?难道是包打听?
石宏脑海里立刻勾画出一幅哥哥不忿妹妹被臆想之中的色狼勾引,在色狼房中埋伏,暗布机关的画面来。
他躡手躡脚的走过去,这点阵法禁制,在石宏河书阵法面前不值一提。
他手指间射出一道水流,顺著阵眼进去,片刻之间,这阵法禁制便无声无息的破开了一个大洞。
“嗯……啊、啊……”
一阵古怪的叫声传来,似是十分痛苦,石宏皱著眉头往里一看,顿时骚了大红脸出来:屋子內,孟破非和那看上去很文静的小惜姑娘,急不可耐的连床都没上,就地战了起来。
两人像两条游鱼一样纠缠在一起,翻滚缠绕,用的姿势石宏连想都不曾想过。
石宏嚇了一跳出来,赶紧把人家的禁制復原,好在里面的两人乾柴烈火,並不曾注意到床光已然外泄。
石宏暗骂一声倒霉,看来包打听也不完全错了,他这么一想,登时心生警惕:將来若是有哪个小贼惦记自家妹妹,也一定要这般管束严格,万万不可让人偷了腥去。
……
石宏回到自己房间內,將河书阵法当头一罩,便將那一枚镇纸取了出来。
这枚镇纸並不算精美,却很別致:三指宽、两指厚,长约半尺。通体晶莹,似乎是用一整块的水晶打磨出来。但是这水晶当中,却嵌著一枚弧形碎玉,只有手指粗细。碎玉两头並不齐整,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断裂下来的。
石宏之所以选择这件东西,是因为他手里还有另外一块碎玉,那块碎玉神秘,石宏道现在都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年劫坏神火凝链成丹、眉心符籙光茧,都是来自於这块碎玉——便是当年被他无意之中投入丹炉,神火灼烧之下,神音灌脑的那一块碎玉。
“先把乾坤为鼎器,次將玉兔药来烹。既驱二物归黄道,爭得金丹不解生。”
“修炼三黄及四神,若寻眾草更非真。阴阳得类方交感,二八相当自合亲。潭底日红阴怪灭,山头月白药苗新。”
“二物会时情性合,五行全处虎龙蟠。神功运火非终旦,现出深潭日一轮……”
“八月十五玩蟾辉,正是金精壮盛时。若到一阳来起復,便堪进火莫延迟。”
“阴符宝字逾三百,道德灵文满五千。今古上仙无限数,尽从此处达真詮。”
“契论经歌讲至真,不讲火候著於文。要知口诀通玄处,须共神仙仔细论。”
当初断断续续,那悠远古老的声音在他脑中迴荡,將这些经文硬生生塞进他的脑海之中,除了“二物会时情性合,五行全处虎龙蟠。神功运火非终旦,现出深潭日一轮……”让他领悟了神火法门,修成神火內丹,“阴符宝字逾三百,道德灵文满五千。今古上仙无限数,尽从此处达真詮。”让他眉心结出那枚专门吸摄符籙灵力的银色光茧之外,其他的几句到现在石宏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那块碎玉,一直被石宏小心翼翼的收藏在老壶天地之中。
如今,石宏手上,又拿著另外一片碎玉!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