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永正起床后就来到鸡窝前,他打开竹柵栏上的门,然后迅速钻进去,把门给关上。

鸡窝里养的几只鸡鸭顿时慌慌张张乱窜,嘎嘎咯咯叫个不停。

“杀哪只?”秦永正对著厨房方向喊道。

王明霞正在厨房里用大锅烧著热水,大声回话道:“杀那只冠子最大的那只公鸡啊,天天叨別的鸡,別留著了!”

秦永正嗯一声,猫著腰朝那只大冠子公鸡靠过去,那只鸡也是头铁,扑扇著翅膀,作出一副跃跃欲试要攻击的样子。

又靠近一些,那公鸡直接飞腾著朝秦永正扑过来,哪料秦永正眼疾手快,抬起一脚就正面踢到公鸡身上,在公鸡被踢翻在地后,他连忙伸手压过去,捏住了公鸡命运的脖颈。

將手换成抓著鸡翅膀,秦永正又打开鸡窝门从里面出来,提溜著去厨房拿菜刀。

厨房里水汽繚绕,大锅里的水汽从锅盖边缘向外逃窜,白茫茫一片。

秦永正向王明霞展示一下手里的公鸡,嘀咕道:“养几年了,杀了怪心疼的!”

王明霞往灶膛里添著麦秸,呵呵道:“你儿子都要上报纸了,吃个鸡有啥心疼的!心疼,心疼那你別吃就行!”

“我又没说是疼他吃鸡!”秦永正反驳一声,拎著菜刀就离开厨房回到院子里。

箍住鸡头把公鸡的脖子正面露出来,秦永正薅了薅上面的毛,然后靠在早已准备好的海碗旁,拿过菜刀在鸡脖子处横抹。

结果就只剌开一点肉皮,一点鸡血流出来。

秦永正皱皱眉,加大力气再次抹几下,伤口变大了些,但也有限。

“这刀怎么这么钝了,多少天没磨了?”秦永正看看刀锋,嘀咕两句,又提著鸡去厨房拿磨刀石。

出来之后將磨刀石放脚边,一脚压著那只遭罪的公鸡,他则在磨刀石上淋了点水开始磨菜刀。

菜刀发出吱呀呀声响,很快刀锋就变得光亮起来。

再次將公鸡拎起来,拿菜刀在方才剌开的伤口处抹了一下,黏稠的鸡血喷涌而出,流进下面的海碗中。

等放血放得差不多了,秦永正把公鸡往远处一丟,公鸡扑棱著翅膀落在地上,垂著脑袋开始乱飞乱撞。

秦永正不再管它,而是拿了大铁盆和舀子又去厨房里。

大锅里的水此时已经烧开了,咕咚咕咚沸腾不停,秦永正掀开锅盖,后仰一些错开扑面而来的水汽,然后便拿舀子把锅里的水舀进铁盆里。

待把水刮乾净后,他又端著铁盆回到院子。

院子里,那公鸡扑腾的动静已经很小了,只是偶尔抽动下,看起来也就剩几口气了。

秦永正把大铁盆放在压水机旁,然后把那只鸡拎过来丟进铁盆热水里,提著鸡爪子不停翻滚著这只鸡,务必全身羽毛都被热水烫到。

待烫地差不多了,他便把已经死去的公鸡拎起来,簌簌簌开始拔毛。

……

秦扬早晨又被尿憋醒,躺在床上眯瞪著不想起床,直到真的快憋不住了,这才赶紧爬下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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