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手握木刀,每一次劈砍都带著呼啸的风声。

力量感澎湃汹涌,原本对他而言过於沉重的木刀,此刻却显得正合適,可陈衍眉头紧锁,难以鬆懈。

“不对……”他停下动作,看著地上被他踩出的浅坑,“力量的增长幅度,还在我的控制之中。”

“可灵力提升后的流动,却不如原本灵脉残缺时稳定。”

陈衍看向浅坑附近,草坪上有被无形之力压过的痕跡。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形状畸形的杯子,灵脉就是那畸形之处,灵路作为源头掺水时,不同的位置,水流速度完全不同……

得儘早补完灵脉啊,以这样的根基入第二境通脉,后续的修行会难上加难。

陈衍喘了口气,休息几息,他的灵路异常,也不知是福是祸。

最让陈衍心悸的是,当他全力运转灵力时,心臟处那淡金色的灵路会微微发烫。

而那些灰白色的灵脉则会传来一种诡异的“悸动”,仿佛在与遥远深处的某个东西共鸣。

陈衍微微皱眉,这种共鸣让他心神不寧,这些来自於那白衣男子的灵脉,可其中所藏之物,源头真的是它吗?

它口中的“容器”,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小子,你破境的提升幅度很大嘛,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钟子仪端著一杯可乐,坐在木质地板上,看著沉思中的陈衍。

“嗯,有些事想不明白。”陈衍呼出一口浊气,他看了眼悠閒的钟子仪,心里多少有些不適。

“许綰安的灵力未完全恢復,独自离开,你不担心吗?”陈衍皱著眉问道。

被陈衍质问,钟子仪愣了一下,喝口可乐,看陈衍的眼神有些微妙,他淡定地回道:“还是太年轻了,对小綰安的实力没什么具体的认知啊。”

钟子仪呵呵一笑,注意到陈衍的脸色后,也稍稍收敛了一些,表情认真起来。

“对许綰安而言,灵力並不重要,她战斗又不依靠灵力,和一般灵修提升自己灵力不同。”

“她修行的一切,都是为了战斗服务的……单凭肉身力量,她就能应对大部分三阶虚灵了和第四境灵修,何况她还有那把无往不利的黑刀。”

陈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只是对许綰安的家世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会对她造成相当的心理创伤……

钟子仪说著,微微一笑:“放心吧,五境之下,小綰安是绝对领先的无敌。”

“之所以无法入第五应天境,只是因为灵力修为和对天地之理的理解不够罢了,对她而言,进入第五境只是个时间问题。”

“那五境之上呢?”陈衍放下木刀,坐到钟子仪身边。

“只要不遇到修为高深的五境灵修或四阶虚灵,小綰安自保是没问题的,她又不傻,打不过是会跑的。”钟子仪给陈衍倒上一杯可乐,示意他安心。

陈衍接过可乐,目光放在树下的另一把木刀上,那把刀上的磨损要严重许多。

“许綰安的师父……是怎样的人?”

钟子仪沉吟片刻,缓缓道:“十万中无一的天才,是黑色的死神,是虚灵收割机,更是御灵官中最锋利的刀!”

陈衍喝了口可乐,很久没感受过那气泡的刺激感了,他顿了顿,说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描述一个官阶更高的许綰安啊。”

“毕竟是师徒嘛,某些方面大差不差的……硬要说的话……”

钟子仪把杯子放到一边,回想了几息,“许綰安是雪山,薄冰之下,还有著柔弱植株,你能理解吧?”

“嗯。”陈衍回想起少女眼中流露的情绪,赞同的点点头。

“她师父是漂浮的冰山,表面裸露在阳光下,水下却是万年不化的坚冰。你可以和冰山的表面接触,但永远触及不到其下深藏的严寒。”

钟子仪似乎对自己那颇具“艺术感”的描述相当满意,说完还自信一笑。

“这么看的话,倒是和她相反了。”陈衍若有所思。

钟子仪喝了口可乐,面带笑意:“对,许綰安小时候比现在还沉默寡言,虽然她有时候说话也挺伤人的,但是吧,我心底还是挺高兴的,这孩子比以前开朗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陈衍笑道。

“誒,你小子!”

……

许綰安手持黑刀而立,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场景,周身散发著冰冷的气息。

破败的建筑之间,没有亲眼所见,但从遍布的血肉,残留的血跡间,仍能看出的杀人者的残暴。

“报告玄刃大人,甲组没有检测到灵力残留。”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走到许綰安身边匯报。

“有掩盖的痕跡吗?”许綰安面无表情,红瞳如血,扫过废墟。

这就是定灵府最年轻的一品灵官吗?真漂亮啊……年轻灵官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摇摇头:“完全没有,包括牺牲灵官的灵力,都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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