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
“咔!”
在开始与暂停声中,房屋里面,顏祖不显丝毫的慌乱和急躁,驾轻就熟地驾驭著剧组,与剧组眾人不断的磨合。
提升著彼此的契合度,调动著大傢伙的情绪和状態,慢慢地靠拢到一个点上,最终目標是成为一个整体。
平静与认真当中,自有风范。
当然,顏祖其实也有片场暴君的一面,这是几乎每一个导演都逃不掉的归宿和真理。
嗯~
看在后世那些奇葩导演的份儿上,暂且加上一个限定条件——真正热爱电影的导演。
对於顏祖而言,今天才是第一天。
且导演之旅也才刚刚起程,耐心值还是满的,自然不可能进化成究极体的片场暴君。
所以。
“咔,停一下。”
“道具……”
“谭老板的这只鞋子怎么会在这里,赶紧拿走。”
错了就改,不断的改,一直到改对为止。
一遍又一遍的磨,也不生气发怒,只有平静和认真,压倒了眾人的较真儿,胜过了眾人的能力与素养。
一个看似简单寻常的工作状態,却是在云淡风轻之中,便將数十號人的《鬼打鬼》剧组彻底掌控。
……
而在外面的院子一角,將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袁禾平,是彻底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能言语。
旁边的何冠昌,倒是看得愈发开心,满怀期待。
毕竟顏祖的能力越强越厉害,《鬼打鬼》成功的概率就越大,就证明他与邹闻怀是对的。
“你知道李黑子给阿祖的评价是什么吗?”
何冠昌那充斥著愉悦气息的反问话语,让袁禾平微微一愣,隨即反应了过来。
“李黑子……”
“李瀚祥导演……给阿祖的评价……”
“妖才!”
何冠昌幽幽道出了两个字后,继续讲道。
“就如你眼前所看到的一样。”
“阿祖他的確是第一次当导演。”
“而且也只有十八岁。”
“听阿祖说,他的生日不过西历,过的是农历,正好是九月初九,也就是重阳节。”
“而今年的重阳节,好像是万圣节的前两天,10月份的29日。”
“也就是说,阿祖还有一个多月才满十九岁。”
在顏祖的年龄方面,给出了一个確定的回答后,何冠昌继续说道。
“另外。”
“阿祖其实是去年暑假的时候才入行的。”
“去年暑假才入行?!”
听著何冠昌的一番讲述,袁禾平带著那份难以置信的惊愕情绪,再度凝望向了屋內的顏祖。
一个天生的导演!
一个妖才!
非常的不科学,相当的不合常理。
但就是这么一个事实,却是出现在了袁禾平的眼前。
“还真就有祖师爷,不,应该说是老天爷赏饭吃的人啊~”
袁禾平欲言又止,半途改口。
最终苦笑浮现,连连摇头感慨。
“还真是……”
“厉害啊~”
不管是何冠昌还是袁禾平,眼下这一系列的反应和感慨,还有《鬼打鬼》剧组眾人的惊愕和信服,其实都是由於顏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
如今是胶片电影时代,不是后世的数字电影时代。
拍电影的难度那是一点儿都不小。
用俗语来讲,做导演是有门槛的,且门槛高过人,入內方知真。
不像是后世发癲的那个阶段。
什么人都可以去导演的位子上坐一坐。
只需要坐在监视器后面,时不时地喊个“action”和“cut”,拍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甚至是直接掛名。
只需要去面试一下各个年龄段的美男子和美少女,用身心去享受某种福利和快乐,其他的事情都有人包办代替。
弄得一个蓬勃发展的文娱圈,最后走向了乌烟瘴气。
光鲜亮丽的背后,儘是畸形扭曲的触手。
仅剩星星点点的光辉,在那里苦苦支撑。
……
香江第一所专门培养演艺人才的港府公办学院,是“香港演艺学院”,要到1984年才创办成立,开始招生教学。
现如今的香江,继承的是前人留下来的东西。
做导演,需要拜师、需要学习、需要去实践,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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