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司温曹县分司坐落於县城西街,与县衙、城隍庙呈三角之势,距离確实不远。
不多时,一座门庭略显冷清、甚至有些斑驳的陈旧院落出现在眼前。
黑漆大门上方悬著一块匾额,上书“镇妖司”三个大字,笔力虽遒劲,却掩不住几分萧索之气。
推门而入,院內倒是比门外看起来宽敞些,但陈设简单,只有几个青衣卫正围在一起,低声討论著如何审讯早上押送过来的那几个牛沟村村民。
见到赵心诚回来,身后还跟著那位先前见过一面的道人,他们连忙起身行礼,脸上带著恭敬与几分好奇。
“大人!”
“头儿,您回来了。”
按理来说,这天降兵可得不到这些老油子的尊敬……
原因倒是不复杂。
锤一顿就好了,不行就两顿。
这不,效果拔群。
毕竟赵家嫡子,是有两把刷子的。
赵心诚隨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然后对李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兄见笑,地方寒酸,人手也就这么几个,平日里也多是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礼目光扫过院落,微微頷首,並未露出任何轻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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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这几位青衣卫身上那股混杂著汗味、尘土味和淡淡煞气的独特气息,显然是常年在底层奔波歷练之人,与赵心诚这等空降的贵公子气质迥然不同。
两人进了厅堂,分宾主落座,早有杂役奉上两杯粗茶。
茶叶显然不算上好,茶汤顏色深浊,但热气腾腾,倒也驱散了几分奔波后的疲惫。
几句閒谈过后,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赵心诚是心中揣著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茶杯边缘,眼神时不时瞟向李礼,似乎在酝酿著如何开口。
而李礼则是在心中默默盘算,如何能自然而然地提出藉助镇妖司力量的想法,又不显得过於急功近利。
最终还是赵心诚先沉不住气。
他猛地灌了一口茶,像是给自己壮胆,然后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热切地看向李礼,语气带著前所未有的郑重:
“李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礼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赵大人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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