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有甚手段儘管使来,只恨那日没杀了你!”
“你…好,有个性,我喜欢,待会儿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硬的嘴。”
徐斌强压下怒火,上前將她抱起,来到椅子上坐好,准备施展一番巧舌,將其像钱夫人那般收服。
“小娘子,你又何必如此喊打喊杀呢?其实我们並无深仇大恨不是吗?”
“这也就是换做我,若换了其他义军头子,你敢如此放肆,你看看他们会怎样对你?哪里会有我这般大度,这般的怜香惜玉?”
“你放心,只要你从了我,今后依然锦衣玉食…”
“呸!狗贼,想要我从你,痴心妄想!”
小少妇见挣扎不过,又听徐斌囉里八嗦,只得对著他的脸呸道。
“我们义军虽然杀了你的夫君,但正所谓夫妻本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为何如此仇恨於我们?”
“你娘家是哪里的?”
徐斌著实有些奇怪,难道真有这般贞洁烈妇,成婚才一年便生死不弃?
“我娘家是太康县的。”小妇人死死的盯著徐斌一字一句的说道,牙齿都快咬出了血来。
“难怪…”
徐斌恍然大悟,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最后解开了她的绳子,並將其放了下来,还替她整理了一下衣物。
这才缓声道:“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气节,但奈何这不是个人的仇恨与矛盾,而是穷人与富人的生存之战。
富人中固然有无辜善良之人。
可城外的那几十万流民,他们的父母子女难道就不无辜?就活该被人吃掉,就生来要被活活饿死?”
“或者是他们不够勤奋?”
“不,他们勤劳肯干,所求也不过一顿饭食,可就是这点小小的唯一要求,都满足不了。
这不是他们的错,但凡你们这些士绅富户,少贪婪一些,给他们一条活路,也不至於逼得他们挺而走险,你们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因果,你们自己种下的因,现在的报应,就是果,没什么好怨人的!”
“竟然仇恨已经无法解开,那你便自尽吧,我会收敛你的尸体入土的。”
徐斌说完,將她私藏的那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小妇人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徐斌一眼,她都做好被这小恶贼百般欺辱折磨的打算,没想到他竟能让自己自尽。
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刚才的话,又想要再骂他两句。
却始终都没出得口,最后弯腰捡起匕首,看了徐斌一眼,像是要记住他似的,这才狠狠的將匕首扎进自己心口。
见她如此果决,徐斌那颗麻木的心也动容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背过了身去。
他其实更希望这女子怕死求饶。
“徐郎…”
直到女子倒在血泊中,没了声息,钱怡才缓缓走进来,小嘴微张,却同样不知该说什么。
原本两人是打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来收服她,谁曾想对方的娘家竟是太康县城的。
“好了,夫人也不必伤感,乱世人命如草芥,她能保全贞洁,已经算不错了,找张蓆子裹起来埋了吧!”
徐斌挥了挥手,心態已经调整过来。
之所以和这女子说这么多,欣赏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表明自己所做之事的正义性罢了。
毕竟这是国人的通病,他自然也不例外。
何况他心里也確实是这般认为的,城外那几十万流民可都是他在施粥养活,尤其是那些八九岁大的女童男童,若非他们及时来到陈州,最后这上万十岁以下的孩童只会成为一堆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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