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下意识行为,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被推开的那一刻还挺后悔的。

好好的,凑上去干嘛,死他又不是死自己。

现在回过神来,心有余悸。

“谢谢你啊。”

李象笑著拍了下秦永良的肩膀。

这下,秦永良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激动。

这次下意识挡在皇孙前面,以后在齐州可以横著走了!

其余眾人这时候望向秦永良皆是有些羡慕,早知道自己也挡在皇孙面前好了。

“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见面就想杀我?”

李象来到私盐贩子头领面前,俯视著他。

秦元姍跟在李象旁边,右手握住刀柄,想结果了对方。

“反正都要死,杀一个垫背,肯定要杀身份最高的!”

青年呸了一口血水。

没有被抓的悔恨,只有临死前的解脱。

“说得也是,留你个全尸。”

李象点点头道。

“哈哈哈,我有一事要问?”

青年愣了下,隨即大笑,引发伤势,咳了好几下,突然说道。

李象示意他开口。

“港口缴纳经常出入费用,为何还允许衙役卫兵收取巨额保护费?”

青年盯著李象道。

“满口胡言,我们何时收过保护费?”

卫兵队正嚇了一跳,当即挤出来,就要拔刀砍了青年。

“你要学他一样刺杀我?”

李象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话落,秦元姍的剑就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卫兵队正嚇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孙息怒,此人绝无此心,小人只是..

“只是想阻止他告密是吗?”

李象將他的话打断,嚇得他头贴在地上。

“我就说了官场没那么黑,老头子愣是到死都不相信。”

青年连咳了几声,捂著腹部坐了起身,指著卫兵头领恨声道:“我要告他,利用职务,勒索过往船只巨额保护费。”

“我走私盐他是知道的,还要收我私盐两成的费用,我今日才迫不得已才闯港口。”

卫兵头领跪著挺直身子:“冤枉啊,皇孙莫要轻信了走私犯的犬吠,分明是我时常检查他的货物,他怀恨在心,临死前要冤枉小人!”

“小人家兄杜行敏,乃是平定齐王乱的大英雄,小人杜行德怎敢坏家兄的名声啊?”

青年反驳:“时常检查我的货,会到今日才发现我走私盐?”

杜行德大叫:“你隱藏得好,经营时常不定。”

“好了!”

李象將两人打断。

“將杜行德等一干人等卸刀,暂时扣押。”

秦元姍应是,將杜行德和其他卫兵都扣押,也將私盐贩子全部抓拿。

“皇孙,小人冤枉啊,冤枉啊!”

杜行德等卫兵连连喊冤,最后全部被带走。

“秦参军对杜行德了解多少?”

李象问道。

“啊,下官不甚清楚,只知杜行德乃是杜別驾弟弟......庶出。”

秦永良可能没想到会被李象询问,愣了下才回答。

李象望了他一眼,让人去港口问了问情况。

是不是如私盐贩子说的那样,问一问就知。

“皇孙,这些私盐怎么处理?”

秦元姍抓了一把盐到李象面前。

都是粗盐,看著质量一般,白色结晶里还有很多杂质。

“质量这么差的盐也冒著生命危险走私?”

李象有点意外。

这种盐搁在后世送他他都不要。

不过在后世,日常很少用粗盐了。

“我不知道哦。”

秦元姍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懂盐的好坏。

“这种盐其实不错了....深受老百姓喜欢。”

秦永良自认救了李象,说话也没那么官方了。

李象頷首,又问了些关於盐的情况,但可惜秦永良的出身使然,也知道的不多。

隨后李象和秦元姍回刺史府,秦永良和尼雅等人留下来加固运河。

李象刚回踏进刺史府,徐慧和薛仁贵等人匆匆就赶来,脸上满是担忧。

“我们听说你遭遇刺杀,没事吧?”

不止是他们的,大部分的官员都出来了,询问情况,言语间满满的关心。

“我没事,都散了吧。”

李象摆摆手,让眾人各回岗位,然后才询问徐慧情况。

原来是杜行德和私盐贩子被提前押回来,杜行德只是被告状,没真的关起来o

从他的口中,眾人知道李象被私盐贩子刺杀,气得有些衙役当场就將私盐贩子打得半死。

“他倒是精明,就是不用在正途上。”

李象冷哼一声。

从港口反馈回来的信息,杜行德这人確实利用职权谋私利,而且收的比州府还高。

“原来还有这样的內幕,怪不得他一直说你有多厉害多厉害,又怂恿人揍私盐贩子。”

徐慧明悟,哼了一声。

“有杜行德的资料吗?”

李象问道。

徐慧这里没有,但刺史府里有,很快送到李象手里。

有时候有些事总能让人意外,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杜行德竟然在港口做了十年的吏员。

流动的官,铁打的吏?

“十年?一直是队正?不升也不降?”

徐慧也好奇,凑在旁边看著,都惊讶了。

虽说吏员没强制任职期间要更换岗位,但地方官员为了避免他们座大,不受控制,会不定时更换他们职位。

像港口这种油水多的地方,长期占有获得的油水能培养出一个小家族了。

“杜家......传我令,將杜行德关起来。”

李象喃喃,眼神很快变得坚定。

十年来一直在港口,港口所有吏员说不定都听他的话......命令估计比他还有用。

在齐州,没逼世家低头赔偿之前也就算了,现在,不允许有那么牛逼的人存在。

而且李象怀疑,除了港口,其他重要的地方也是这样......哪能被世家掌控很快,杜行德从自由的状態,改为关进牢里。

一时间,刺史府上下都惊了。

有人打听,很快得知私盐贩子的告状。

夜幕降临,都督府別驾杜行敏提著礼物到来。

“皇长孙,深夜叨扰,请见谅。”

杜行敏行礼,將礼物送上。

“难得啊,杜別將请坐。”

李象没接,笑著邀请对方坐下。

如果没估计错误,应该是为杜行德来的。

“我弟行德衝撞了皇孙,我是为他道歉来的。”

杜行敏直言,向李象一再表示款意,將礼物盒子放在李象面前打开一角。

一个盒子里是金银珠宝,另一个盒子是细小雪白的白盐。

“细盐?”

李象有些意外。

下午的时候,他恶补了一下大唐的盐。

青盐、井盐、海燕等等,都是粗盐,细盐非常难见,价值千金。

“是的,小小意思,请皇孙笑纳。”

杜行敏露出笑容,以为势在必得,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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