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报名风波与与预选赛

木瓜岛的海风带著咸湿的热闹气息，吹过人头攒动的街道。

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巨大横幅隨处可见，各种奇装异服的武术家摩肩接踵，空气里瀰漫著汗味、兴奋感和若有若无的“气”的波动。

布尔玛一下飞机就兴奋地东张西望：“哇！今年人还真不少！比上次热闹多了！”

孙悟空和克林更是像出了笼的小鸟，眼睛瞪得溜圆，看什么都新鲜，感知到那么多或强或弱的气，两人都跃跃欲试，手脚不自觉地比划著名。

龟仙人偽装成的“程龙”老爷爷则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样子，拄著拐杖，墨镜下的眼睛却也在偷偷打量著几个气息不弱的身影。

林凡跟在眾人身后，一身灰布衣衫在人群中並不起眼。

他体內链气中期的真气自行流转，灵觉悄然伸展，敏锐地捕捉著周围的气息。

大部分参赛者的“气”在他感知中驳杂而不凝练，空有量而缺乏质，但亦有几股气息沉凝厚重，或锐利逼人，不容小覷。

报名处排起了长队。队伍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囂张的鬨笑。

“哈哈哈！就你们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报名天下第一武道会？回家吃奶去吧！”

只见一个穿著华丽武道服、头髮梳得油光鋥亮的高个子男人，正带著几个跟班，围著一个看起来像是小流派师徒的几人，极尽嘲讽之能事。

那师父气得脸色通红，徒弟们则敢怒不敢言。

“是泡芙那个傢伙！”

克林小声对悟空说，“他总是这样，仗著自己有点名气就欺负人。”

孙悟空皱起眉头，握紧了拳头：“真討厌！”

泡芙似乎感受到目光，转过头，看到龟仙人一行人，特別是看到布尔玛时，眼睛一亮，甩开那对师徒，迈著八字步走了过来，脸上掛著令人不適的假笑。

“哟！这不是武天老师的弟子们吗？怎么，今年龟仙流就派你们两个小豆丁和一个老头上场？”

他轻蔑地扫过悟空和克林，目光在布尔玛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穿著普通的林凡身上，嗤笑一声，“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乡下跟班？龟仙流已经穷到请不起像样的选手了吗？”

布尔玛立刻炸毛：“你说什么？！”

孙悟空也气鼓鼓地要上前理论，却被龟仙人用拐杖轻轻拦住。

林凡面色平静，甚至看都没看泡芙一眼，只是淡淡地对布尔玛说：“布尔玛，这里有点吵，我们排另一边吧。”

仿佛对方只是嗡嗡叫的苍蝇，根本不值得费神。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反驳都让泡芙难受。

他脸色一僵，感觉一拳打在了空处，周围似乎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

他狠狠瞪了林凡一眼，哼了一声，悻悻地带著跟班走了。

“切，装什么装！”

布尔玛对著泡芙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好奇地看向林凡，“你还挺沉得住气嘛。”

林凡微微一笑，並未解释。

与天地大道相比，这等口舌之爭，实如尘埃，何须掛怀。

报名过程很顺利，工作人员发给每人一个號码牌。

林凡的是98號。

隨后，所有选手被引到一处宽敞的室內预选赛场。

场地中央整齐地码放著一块块厚厚的灰色石板，看上去坚硬异常。

裁判是个声音洪亮的大叔，拿著喇叭宣布规则：“预选赛很简单！看到这些石板了吗？用任何你们擅长的方式，徒手把它打碎！做不到的就算淘汰！现在，按號码顺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