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不要了……”
星神体力怎么样——所谓,谁用谁知道。
剑首大人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她躺在渊明怀里,有气无力的样子让渊明颇有些把持不住。
“我明天……”
“阿流,已经不是明天了。”
“啊……已经凌晨了?”
镜流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在哆嗦。
“嗯。”
渊明在镜流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阿流,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一会。”
“骗子……你明明说过要快一点的。”
镜流倒也没真的怪他。
渊明知道,他轻轻笑著,低头在樱唇上轻吻:“睡吧。”
“嗯……”
镜流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她哼唧了两声,像是寻找温暖的小鼠一样往渊明怀里钻。
渊明轻轻拍打著她的后背。
睡吧,阿流。
他也闭上眼睛。
其实渊明不需要睡觉,他也睡不著觉。
搂著镜流,他每次都要闭眼一整晚。
这些对他倒不算什么……但是自家娘子太可爱了,他要一边搂著怀里的香温软玉,一边等待著黑夜过去而什么都不做……实在是一种煎熬。
可爱……嗯,整个仙舟估计也就混沌星神觉得镜流可爱。
……
“出征?”
丹枫微微皱眉,看著一大早鳞渊境迎来的第一个客人。
“嗯。”
腾晓点了点头。
“你这样还要跟著吗?”
“真伤人啊饮月。”
腾晓揉了揉断臂:“我尚有一搏之力……总之,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我会带著罗浮仙舟的大部分主力出征,而曜青仙舟將会儘量在航线中靠近罗浮,这段时间,罗浮就交给你们了。”
“我不太好直接去找镜流,所以就交给你转告了,我直接玉络通知她一声。”
腾晓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腾晓。”
丹枫沉默了半晌,还是喊住了他。
“嗯?”
腾晓站住,微微偏过头。
“注意安全。”
丹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
此去一別,將是永別。
“真难得……借你吉言!”
腾晓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是罗浮的將军,从不回头。
丹枫看著他的背影远去,站在原地,沉默许久。
“龙尊大人。”
直到身后的持明族人提醒了他一句,丹枫才如梦初醒般转过身,朝著鳞渊境的方向走去。
……
征討孽物。
罗浮此举浩浩荡荡,其他人想不知道都难。
腾晓站在校场上,进行著出征之前的动员。
镜流站在一旁,身旁还站著景元。
“景元,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动员结束,腾晓转头对著景元挥了挥手。
景元看了看镜流。
“去吧。”
自家师父眼中蕴含著复杂的神色。
景元看不懂。
镜流伸手揉了揉景元的脑袋:“去找腾晓。”
景元点点头,又看了镜流一眼,转头跑向腾晓。
一切將由此开始转动扭曲,未来將由此开始……但是景元不会知晓这一切了。
……
浩荡的斗舰和星槎远去,景元坐在將军府中。
【若是我回不来,月卦將立刻向元帅上报。】
【小景元,到那个时候,罗浮就交给你们了。】
【听话,別老是气你师父。】
腾晓走了。
剩下一条胳膊也要出征?
景元不明白。
或者说,他本身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含义。
征討孽物,战爭,追隨帝弓司命。
在景元看来这些是光荣的。
但是他理解不了,哪怕耗尽生命也要做到这种事情……他理解不了。
真的理解不了。
或许是因为他未曾站在那个位置上。
云上五驍……他一直都是最小的。
被师父照顾,被丹枫照顾,被白珩照顾,被应星照顾。
每个人都把他当成队伍里唯一的孩子照顾著,庇护著,所以他爬不上去。
景元得承认,他確实在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这种幸福。
他刚进入云骑军,以自己的智谋骄傲跋扈,被罗浮和云骑军的高层针对,镜流把他护在身后,让罗浮的高层连句话都不敢说的时候。
白珩带著他游山玩水,星槎轰鸣的时候。
丹枫放任他在鳞渊境內喝的烂醉如泥,转眸让那些龙师都不敢靠近他的时候。
应星专门打造武器给他,那些费尽心力求取百冶一瞥的人连视线都不敢转来的时候。
“我的徒弟,谁有意见说出来,我听听。”
“景元元!看下面!那个山可高了!”
“他愿意在这里喝酒,我允许的。”
“这是我专门给他打造的武器,都记著点。”
他们总是谁也不怕的。
他永远被护著,被心安理得的照顾著。
现在他或许也要成为將军。
该到了他护著他们的时候了。
景元想著,眼皮渐沉。
他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景元?”
他刚睡著没多久,將军府的大门就被推开。
“嘿,这小子,又睡著了。”
应星轻笑一声,將一把长剑放在他旁边:“剑放在这里了。”
“喏,我给你带的饮料。”
白珩將手里的饮料放在景元旁边:“做个美梦,小景元。”
“嘖……这小子一天怎么这么嗜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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