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军,將军被钉死了。”

不知谁先嘶喊出声,恐慌如野火蔓延。

与此同时,敢死营士卒却爆发出震天欢呼。

刀疤脸挥刀劈翻发呆的敌兵,怒吼道。

“百夫长神威,弟兄们杀啊。”

原本死守投石机阵地的敢死营士卒竟主动反扑,百余人如虎入羊群般杀向溃乱的敌军。

赫连军彻底被打崩溃,有人扔下武器跪地求饶,有人互相践踏著逃窜。

敢死营士卒却越战越勇,竟追著数十倍於己的敌军砍杀。

贾珏拄刀而立,望著那些燃烧的投石机残骸和溃逃的敌兵,缓缓吐出口中淤血。

周围数千赫连士卒只顾逃跑,无一人胆敢窥视贾珏。

晨光终於刺破浓烟,照在这片修罗场上。

一百余守军追著数千溃兵廝杀的奇景,让居庸关上的赫连守军都看得胆寒。

当溃败的残兵连滚带爬逃回居庸关时,居庸关守军从上到下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几个留守的千夫长趴在垛口,难以置信地望著南方,那里升起的黑烟如同狰狞的鬼爪,缓缓蚕食著天空。

“疯了,疯了,都疯了。”

一个千夫长喃喃道,。

禿髮將军被钉死在旗杆上,四架震天雷全成了火炬。”

他猛地抓住同僚的衣襟。

“那可是近万精锐啊,竟被几百个周人杀得溃散。”

眾將默然望著远处那个如同炼狱的战场。

依稀可见周军正在打扫战场,偶尔还有零星的抵抗声传来,那是被困的赫连伤兵在被补刀时发出的最后哀嚎。

“关上城门,快关上城门。”

突然有人惊醒般嘶吼。

沉重的城门轰然落下,几个逃得慢的溃兵被无情地关在门外,绝望地拍打著包铁木门。

千夫长们聚在城中,个个面如土色。

最年长的一名千夫长突然一拳砸在案上。

“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出关迎战。”

“可小王子那边、”

“等殿下到了再说。”

年长千夫长低吼道。

“兀朮將军战死了,禿髮將军也战死了,如今我军士气一塌糊涂。”

“若是再继续攻打上关军堡,万一损伤过大,导致居庸关有失,这个责任谁能担负。”

“更何况,你们难道真的想去面对那个魔神一般的周將嘛。”

眾人想起逃兵描述的景象,那个浑身插满箭矢却仍能衝锋的周將,那个一矛將禿髮乌孤和马钉死在一起的怪物,一个个不寒而慄。

眾人隨即附和道。

“对对,仆骨浑千夫长说得对,咱们首要任务是保证居庸关的防守。”

眾人谁都不愿承认,他们从心底里深深的惧怕那位素未谋面的周军小將。

很快,居庸关破天荒地掛起了免战牌。

赫连人连日常对居庸关周边的巡哨都取消了,关墙上日夜加派双岗,唯恐那个杀神突然率军来袭。

偶尔有胆大的士卒偷看南方,总能看见上关军堡上空飘著的军旗。

那面战旗在赫连人眼中,已成了噬人的修罗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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