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下午,天气晴朗,春日的樱绽放著最后的灿烂,大概再有几天,就要开始陆续凋谢了吧。

有著一副死鱼眼和黑眼圈,肤色苍白,明明穿著充满朝气的校服却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少年,此刻正拎著两串雪糕,站在观上高等学园的走廊里,望著窗外的景色,一时有些出神。

少年名为浅上悠贵,浅上家族的公子。

“呵。还是有些不习惯呢。”

悠贵这样自言自语道;距离悠贵刚刚穿越到日本时已经过了整整十二年,现在的悠贵对於穿越之前的自己,尤其还是学生时代的事情已经很难想起什么了。

只剩下隱约的印象,那时的学校里一般都是种植柳树和榆树,稍微有钱一些的则会种梧桐。

因此像这种被樱色所覆盖的校园,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即使已经入学两个月,依然会让悠贵感到艷丽的有些耀眼。

观上高等学园,算是在观子部市市內范畴里,还算叫得上名字的学校,悠贵今年刚刚入学,目前是一年级。

而更早之前,浅上悠贵没有上学,而是一直在为了家族產业的兴亡而工作著,每天只睡四小时,找妹妹聊天诉苦一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处理文件,打电话,时不时还要全国各地到处跑,谈生意,总之自从八年前彻底架空了亲爹以后,悠贵就一直像这样,拼了命的工作著。

一切都是因为悠贵重生在了1983年的日本,还是东京,家里还是名为『浅上建筑』的公司,是搞房地產的!

为了对抗房產经济泡沫,悠贵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无时无刻不在拼命,最终帮助家族脱离了衰败的命运,不止如此,如今的浅上家族,在整个日本建筑界都算是数一数二的。

说实话,悠贵对於自己取得的这些成就並不是很上心,更多还是出於责任,反倒是对於因此和父亲產生隔阂这点,悠贵一直感到耿耿於怀。

若不是听从了妹妹藤乃的建议,或许自己今生会错过上学的最佳阶段,就这样永久的步入社会也说不定呢。

只不过,如今自己不在公司,东京的业务……

“算了……都这样了,管他呢。”

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课间的时间对於学生而言总是珍贵的,尤其是考虑到教室里还有个人在等著自己,悠贵迈开步伐,离开走廊,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里。

班级的最后排,后座靠窗的位置,一名少女靠在凳子上,正无聊的望向窗外,或许也是在看著今年春天最后的樱出神呢吧。

这个占据了主角座位的少女名叫两仪式,小时候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曾经认识过一段时间,没想到悠贵离开东京来到观子布市,居然再次见到了她。

而且还是同班同学的关係,甚至还是邻座。

式没有穿校服,而是像小时候一样钟爱和服,此时也正穿著一身淡蓝色的和服。留著一头秀丽的黑色短髮,长度刚好能稍微把耳朵给遮住的程度。而这髮型又很適合她的面容,说是女生的话有些俊俏,说是男生的话又过於漂亮,搭配上在学校里显得非常惹眼的和服,是有著“男性会认为她是女性,女性会把她错认为是男性”的特徵的和风美人。

明明小时候给悠贵的感觉更像男生一点,这样想著,悠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对坐在旁边的式递出雪糕。

“久等了,式。”

“太慢了!”

名为式的少女显得有些不耐烦,像是闹脾气似的別过头,不过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了悠贵递给他的雪糕。

“在学校的便利店里想要买到冰淇淋还是有些困难,我觉得雪糕不是也差不多吗,就买回来了。”

“明明就差很多!而且这不是都快化了吗!”

“化了的话口感不是就和冰淇淋更像了?所以没关係吧。啊……时间好像快到了,这个也给你了!”

“都快化了你还塞给我两根???”

无视著从式那里传达过来的不满,悠贵匆忙的低头整理著自己的书包。

自己发呆太久了,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即將响起,很快老师就要回来了吧。

到时候自己再离开的话,氛围上就会显得有些尷尬。

以最快速度整理好了书包,悠贵將包一跨,回头向式说道:

“最后一节课的笔记又要麻烦你了,感激不尽!”

这样说完,悠贵健步一窜,已经溜到了门口,气的式不禁站了起来喊道:

“你这傢伙又来……你没有其他朋友可拜託吗!”

“性格阴暗真是对不住了啊!周末会补偿你的!哈根达斯!”

“……这个死妹控。”

听著从走廊那边传过来的回覆,两仪式一时无语,只得轻声吐槽了一句。

“真好啊,可以不用上最后一节课……”

“我记得老师说悠贵同学是去接自己患有疾病的妹妹放学来著,因为之前负责的女僕生病住院了的缘故。”

“说到底还不是阶级特权,可恶的阶级,居然还有女僕!好羡慕啊……”

“是啊,好羡慕啊……”

听著班级里的窃窃私语,两仪式边为这段孽缘轻声嘆息,边撕开雪糕的包装,现在的话姑且还是有形状的,舔一舔不能浪费掉……

叮咚!

就在这时,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两仪式愣了一秒,隨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气。

“哈啊……”

…………

悠贵有一个妹妹,叫做浅上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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