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以高阳郡王带兵的能力,不该如此托大。”

“在我读到这段记载时,我总觉得高阳郡王像是故意造反,故意找死一般。”

周辰话一出口,不光是朱棣,就连姚广孝都皱起眉来。

朱高煦的带兵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是真的得了朱棣的真传的。

就连对朱高煦一直不喜的姚广孝都承认这一点。

可如果史书记载的是真的话,那也確实太蹊蹺了。朱瞻基对他这位叔叔如此礼遇,没有非要造反的理由,结果还是反了?

反就反吧。那有造反后昭告天下,然后坐以待毙等朝廷来攻的。

“老二的封地在哪?”朱棣询问了一句,並且直接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山东,乐安州,一个小城。”

周辰脱口而出:“这是殿下您给他选的地方。”

“一开始是就藩云南,因为高阳郡王的哭诉不满,又改封青州。”

“可他一直迟迟没有就藩,最终彻底惹了您的不快。才在您的勒令下,就藩乐安州,也是为了断他的念想。”

“乐安。”朱棣重复了一下这个地名,对这个地方,他有点印象。

並且通过这个地名立马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选择这里。

乐安城小,人少,易攻难守。就算想造反也召集不到足够的士兵,更徵集不到相应的粮餉。

最关键的一点是乐安的地理位置很尷尬,处於是不上不下的位置。既威胁不到南京,又够不到北平,还打不动济南,青州。可以说是在这个地方造反,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如果现在的朱棣就藩的不是北平,而是乐安。他早就放弃一切的念想,引颈就戮,让朱允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

“老二他这確实不对劲啊。”朱棣语气有些低沉。

他已经大致猜到了朱高煦当时的想法,一个很有可能是被他而一手促成的执念。

“谁知道呢。”

周辰见朱棣神色低落,笑了笑摆手道:“史书记载的也不一定全是事情,毕竟大家都知道,歷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嘛。”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说一些,以免殿下说我故意隱瞒。”

“根据史书记载,高阳郡王失败后,朝廷大臣上书求情处死他,不过宣德皇帝却一直没有同意,而是將他幽禁府中。”

“可就在后来有一次,宣德皇帝前去探望,他不知怎么想的,突然一记扫堂腿將宣德皇帝给绊倒了!”

“扫堂腿?”朱棣不解。

“对。”周辰坚定的点了点,並在地上做了一个很不標准的扫堂腿动作。

而后起身拍了拍手掌,继续道:

“宣德皇帝大怒,让人用铜缸將高阳郡王扣在其中。”

“高阳郡王力大无比,竟將三百多斤的铜缸顶起,並迈步向宣德皇帝走去。”

“隨后宣德皇帝下令,让人压住铜缸,並在铜缸周围点燃木炭,把高阳郡王活活炙死在了铜缸之中。”

“高阳郡王的王妃、十余个儿子、亲眷,也因此全被下令处死,无一倖免!从此高煦一脉绝嗣。”

静!

周辰说完朱高煦的结局后內堂之中静的可怕,一片死寂!

就连姚广孝手中常年拨动的佛珠,此时也停了下来。

只有屋顶风吹瓦片的细微声音,从房顶传到堂內。

朱棣双目赤红,双手颤抖。

过了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带著颤声的低沉嘶吼:

“炙死缸中!无一倖免!绝嗣!”

“绝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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