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旁人反应,陆炳並指如剑,指尖隱有微不可察的红光流转,那是第一颗赤蟒血元丹最后残余的一丝至阳能量。
他凝神点向齐玉环眉心寒霜最盛之处。
“嗤——”
一丝极细微的轻响,仿佛冰雪遇烙铁。
陆炳指尖红光迅速黯淡,一股钻心寒意顺著他手指逆冲而上,整条手臂瞬间覆盖上薄薄冰晶。
“啊!”
庄妙掩口惊呼,后退了两步。
陆炳却面不改色,低哼一声,体內气血轰然流转,臂上冰晶寸寸碎裂。
但他心却沉了下去,因为这寒毒,远超预料,竟能反噬他的纯阳內息。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元一境的敛气藏精巔峰,吃了一颗赤蟒血元丹,直接让《气血再造功》第一层的皮肉癒合几乎圆满。
大量的气血虽然几乎耗尽,可相比常人还是很强横,就这仍然敌不过齐玉环身上的寒毒?
“呵呵,就这?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刘老婆子一脚踹倒了木凳,黑著脸出门就走。
慕奶奶也是轻哼一声,背著手出门。
庄妙拉都拉不住。
……
陆炳面沉如水,目光如电般扫向正要踏出院门的两个老嫗。
“今日齐姑娘好不了,谁也出不了这个门!”
他话音不高,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威严。
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锐响,旁边桌上一柄尺长短刀竟被他袖风带起,化作一道寒光疾射而出。
“哆”的一声,狠狠钉入院门旁的砖墙之上,刀柄兀自颤动不休!
刘婆与慕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嚇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回头。
两双老眼惊疑不定地望向屋內,隨即涌上恼怒。
“陆大人莫非怕自家屋子出了人命,沾染干係,所以不敢让我们两个老婆子出门?”
刘婆尖声质问,拐杖重重顿地。
慕奶奶也阴惻惻接口:“难道,官爷是要行那杀人灭口的勾当不成?”
面对质问,陆炳沉默一瞬,眼神锐利如刀,冷冷开口:“並非如此。”
他声音平稳,字字鏗鏘:“我只是要让你们两个老东西亲眼看看,非是寒毒无法可解,是你们自己学艺不精,束手无策!”
他不再理会二人,转向庄妙,语气不容置疑:“烈酒、硃砂、铜盆,炭火,速备!”
庄妙咬著毫无血色的下唇,虽心中惊惶,却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转身匆匆准备。
院外,两个老太太被“老东西”和“学艺不精”气得脸色发青,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刘婆低声对慕奶奶嘀咕:“这陆总旗是疯了不成?汗蒸药浴辅以金针,那烈酒炭火之法我们昨夜早已用过……”
慕奶奶冷哼,老眼盯著屋內:“哼,老婆子我倒要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庄妙手脚麻利地將所需之物备齐,一颗心却已沉入谷底。
屋內寒气愈重,自家女儿气息微弱如丝,两个民间老名医都束手无策,陆大人能起死回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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