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微微摇首,话音带上了几分歉意,“我对行天宗的了解其实也不多,可不敢说『赐教』二字。

“我只知晓,行天宗有沧澜、金尘两脉,而两脉每一代都能出元婴上人,每一代至少都有一位化神真君坐镇,从宗门建立以来一直不曾中断,很是了不得。

“引道友入门的那位前辈,难道不曾告知道友与行天宗的相关消息?”

方鸿回想前世,酝酿好情绪悠悠一嘆:“虽大梦一场,可我其实並未见过前辈当面。

“梦中开智、研学、究一道之理、於红尘之中奔波、最终得一卷天书入道,却始终不知传法的前辈究竟是谁?”

“肯定是梦中的某个人啊!”

叶玲瓏饶有兴趣地为方鸿拆解道:“你觉得梦中谁对你的影响最大?”

方鸿摇首不语,只是再次唉声嘆气。

“那位前辈既不愿露面,又如何是我等小辈可以轻易猜到的。”

白衣女子淡淡看了少女一眼,隨后又看向方鸿道:“不过,道友也无需多虑,我听说行天宗传法向来如此,等道友筑基之后,那位前辈或许就会亲自来接引道友入门。”

听到白衣女子这般宽慰的话语,方鸿顺势附和,“前辈最后也是如此说的。”

“所以,行天宗就是那种隱世宗门?”

面对叶玲瓏的问询,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並不是,行天宗之所以在北域这边名声不显,只是行天宗门远在沧州,离我们这里实在太远了而已。”

“沧州?这么远!”

叶玲瓏掩嘴惊呼。

沧州和北域之间,隔了可不止一个东洲,其中还隔著一片近乎无穷无尽的海域,这样的距离对於寻常修士来说完全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白衣女子並未继续回应自家侄女的话语,朝方鸿问道:“道友想要打听行天宗的消息,可是为何?”

“既受宗门传承,自然是想对宗门多一些了解的…敢问道友,行天宗在北域这边行走的人多吗?”

“就我所知,真正接受行天宗问心入道的,百年来好像只有道友一例。

“不过,我只是一介筑基,在玄冰宫內的地位有限,所知不多。道友若真有心,或可跟我回宗向太上长老请教。”

闻言,方鸿立刻摇首,“如何敢为这点小事劳烦一位元婴大修。”

他问这些又不是真想找到行天宗的人。

真被送到行天宗,对於现在的他来说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毕竟不管看著多么的真,但假的终究是假的。

也许仅仅只是一点破绽,可只要引起行天宗的怀疑,对方一旦深究起来,截宝、镇魂、窃取传承、扯虎旗等等行为没准都会被扒得乾乾净净。

在他和『李皓』之间,行天宗会选谁?

方鸿根本不想知晓答案,因为他根本就不敢赌。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则是传承,他也不敢说全部,可行天宗从链气到化神,一套完整有序的传承其实都已经在他心中,现在拜入行天宗的收穫与风险明显是不成正比的。

“太上长老也曾有过和你一般的遭遇,大概会很乐意给你一些指点的。”

叶梦月儘量让自己神情和话音显得亲和。

这会儿,太上长老的態度究竟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人忽悠回去。

至少是一位元婴上人选中的苗子,又以『神衍问心』磨礪了半甲子,十二、三岁就已有链气六层的修为,这毫无疑问就是一棵已然初露苗头的『仙苗』。

別的不论,仅仅只是把人带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这就更不能去了……心中这般想著,方鸿开口道:“若是真有相似的际遇,晚辈就更不敢跟隨道友前往了。”

“嗯?为何?”

“晚辈是被行天宗选中的弟子。”

“准確的说,是被行天宗选中的仙苗。”

知晓对方已然察觉自身的图谋,叶梦月索性也不再绕弯。

“道友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现在究竟算不算是行天宗的真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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