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虽然是案首,但中的毕竟只是个秀才。

秀才再高也不过是一个学员的身份,等同於说是真正地敲开了科举的大门,成为秀才之后,还得在秋闈,也就是乡试中取得成绩,成为举人,方才有了真正做官的资格。

《儒林外史》中就曾经写过一个“范进中举”的故事,鬱郁不得志的范进在中举之后,不仅让岳父表演了一个川剧变脸,更有乡绅当场赠屋以表拉拢之意。

其中当然有些许夸张的成分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只有中举才算完成了阶级的跨越。

县试毕竟是三年两次的初试,每隔三年就会有两个像贾瑞这样的秀才,不过大多数都是头两年风光。

只有经过了乡试,方知是龙是虫。

贾瑞当然知道秦邦业是什么心思,他想等到考完秋闈,倘若自己中了举人,他再把秦可卿双手奉上。

毕竟是给一个举人做侧室,日后还有机会中进士,说出去也不会难听了。

“会考的,秦老伯若是现在不方便的话,那我等秋天再来。”

贾瑞没有隱瞒,他不会放下秦可卿在这个破屋子,但是他同样也没有办法强迫秦邦业这个时候同意婚事。

自己有了风月宝瞳,潜心研究个几月,未尝不能一次中举。

秦邦业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必了瑞哥儿,你把带来的银米放这儿,就算你娶可卿的彩礼了。”

这边来福和焦大都打算收拾东西走人了,哪知秦邦业突然来了这么一嘴,连一旁的秦可卿都被嚇到了。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家里既然帮不了她,那就只能指望瑞哥儿了。”秦邦业看了秦可卿一眼,但话还是对贾瑞说的。

秦邦业的本意当然是如贾瑞所想,他想等到秋闈的结果出来后,再考虑要不要把秦可卿嫁给贾瑞。

可秦可卿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嫁了,况且贾瑞若真中了举人,他又有什么理由非娶自己这个女儿不可呢?

与其互相猜忌,秦邦业直接狠下了心来,在贾瑞身上赌一把!

反正已经是一手烂牌了,贾瑞的身上尚且还有本钱可赌,若是连这个机会都错过,那手上的烂牌就真的烂在手上了。

来福一听这话,眼珠一转,忙拽了拽贾瑞衣袖:“瑞哥儿,快改口!”

焦大也连连点头,直使眼色:“这会儿还叫老伯?”

贾瑞心头一凛,当即上前一步,躬身长揖:“岳父大人明鑑!女婿贾瑞,谨以薄礼先行纳彩,表我一片诚心。”

说著,他从来福手里接过红绸包,揭绸启匣,露出整整一百两封好的纹银,银光在烛下跳了一跳。

“匣內纹银一百两,外头牛车上,也备了粗米两担,先请移入仓中充作月用。其余缎匹、针线什物,女婿明日点名后,再一併送到。”

秦可卿怔怔看著那抹银光,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焦大“嘖”了一声,眉胡一扬,来福更是险些乐得蹦起来。

“起来罢。”秦邦业不让贾瑞再行大礼,“女儿虽是嫁给你了,但我这还有一事,你得答应好了才能把可卿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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