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量又高又宽,能找到合適的就不错了!”李云龙接著嘱咐道。
“智深,记住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乡下傻大个,是我雇的脚夫。跟在我身后三步远,我走你走,我停你停。少说话,多低头,眼神要木訥,別他娘的瞪得跟牛眼一样!不能太显眼,有人问话,你就『俺……俺……』地说不清楚,一切有我!”
“你身子矮下些,脊背弯些,挑夫哪有站那么直溜的。”
经过李云龙的一番改造,二人堂而皇之的走上晋城县的大街,打探起了张都头的行踪。
街上行人眾多,他二人走走停停,在这街上並不显眼。
就见前面有个茶坊,正巧能看见客栈一角,二人落座。
茶坊对面的小摊前有两个挑夫,自顾自的从摊后的水缸中舀一瓢凉白开,盛入一旁摆著的粗瓷大碗中,一边牛饮,一边交谈。
“这天儿可真热啊!”
“谁说不是呢!三哥,你今儿卖了多少文!”
“今儿跑了两趟,头一担柴卖了五十文,第二担过了饭点没卖上价,亏了五文。”
“那也不错了!小弟我就来得及跑一趟,不过我倒是知道个消息。”
“什么消息,给三哥说说!”
“三哥你知道西边那片林子吗?就是有庙的那两个山头儿。”
“怎么了,不是说有两个强人占了寺院,剪径抢劫吗?”
李云龙听到这两个挑夫谈论起瓦罐寺的贼人,不由得冷哼一声,这张都头,怕是已经开始造势了。
那年轻些的挑夫压低声音继续说著话,声音减小,李云龙掏了掏耳朵也没听清接下来的话。
他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两个挑夫身上,转移视线,紧紧的盯住了客栈。
那年轻挑夫喝了口水,用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慢慢说道,“那两个强人已被杀了,昨日我看见几个捕快抬著尸首,其中一个还捧著个头呢!著实把我骇了一跳!”
“什么?是哪位都头所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那几个泼皮说,是那个姓崔的衙內杀的!”
“你別在这儿拿我逗乐了,那狗衙內昨日还在城外把老陈头撵走了呢!那哪能是他杀的呢!他也得有这个本事啊!”
“三哥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兴许是我听岔了吧!”
“管他呢,干我们何事,反正没了剪径强人,又能去那片林子里砍柴了!”
他两个喝完了水,便挑著空担子走远了。
李云龙叫上几叠点心,就著茶水,吃將起来。
“哥哥!你看那是谁!”鲁智深一声低喝。
李云龙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向著客栈望去。
就见那张都头行色匆匆,步伐急促,赶向客栈。
二人结了茶钱,提了担子,就出了茶坊,寻了一僻静处暗自等待。
不多时那张都头便从客栈中慢慢踱出,眉头紧锁,一脸失魂落魄。
他沿著街一路向东走去。
张都头不离县中干道,二人不好下手,只得缀在身后跟隨。
走了半晌,直走到城东,才拐进教军场边的巷子。
“智深!此处军士眾多,不可轻动!若是被发现,我二人怕是走脱不得。”
鲁智深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他也知此处凶险,二人虽有勇力,却架不住人多,更別提,他趁手的禪杖不在此处。
那张都头,一边唉声嘆气,一边走入了巷子深处的民居。
这小院院墙不高,青砖垒砌。
李云龙二人从担子的蓝色包袱中取出两柄牛耳尖刀,一个助跑,便跳入了院內。
他一把扯掉鬍子,喝问道:“张都头!我的户籍办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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