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云龙举起手中的酒碗!

“弟兄们!干!”

他一仰头,將手中那碗烈酒一饮而尽!

“干!”

“干!!”

这次没人再往酒里兑水,一个个举起手中的碗,將那滚烫的烈酒灌入口中!

灼热的暖流涌进身躯,张口吐出一腔豪气!

……

鸡鸣三遍,红日升起,照在金水门城楼的檐角上反射出阵阵光辉。

隨著日头流转,不远处的巷子里,有时传出浓烈的酸腐气,有时又飘出霸道的酒香!

转眼便过了几日!

王家老店前间或来往运送酸酒的板车,也逐渐稀疏。

这日,天色將晚,三辆吱嘎作响的板车,停在王家老店门口。

装的什么却看不真切,其上罩著一层粗麻布。

“哥哥!小瓦罐拉来了!”

李云龙闻声从店內跑了出来。

他伸手掀开车上罩著的麻布,往里面摸去。

一个口小肚大的瓦罐被他拿了出来。

撇去夹在指尖的麦秸,借著店门口掛著的灯笼,看向手中拿著的小瓦罐。

这瓦罐跟鬼子的香瓜手雷形状差不多,就是大了不少,一手勉强能握住。

他伸出指节轻轻一弹,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听完声音,他將瓦罐口朝向自己,將瓦罐对著光观瞧,检查有无漏眼儿。

“不错,这罐子烧的不错!”

守在车旁的李四张口说道:“哥哥!一共三车,每车五六十个,不到二百个。”

“王老丈怕订在一家来不及用,特地分了三家,我粗略的验了验,再加上跑的路远,要不然正午就拉来了。”

“虽说这三家烧制的瓦罐形状略有不同,大小也没那么准確,不过还算合用!”

李云龙点点头道:“让弟兄们搬进去吧!”

“搬完了之后,早些回去休息,养足精力,明晚我们就行动!”

“明早你和张三过来寻我,跟我一块儿做这燃烧瓶!”

“明白!”

李四一口答应,带著一眾弟兄忙活了起来。

李云龙转身回了店內,从房间里將前几日王老汉採买的那匹粗布搬了出来。

他拿著手中的瓦罐,陷入了沉思。

从那匹布上剪下一溜儿布条,手法利落的拧成一条粗壮的布捻子。

拿起瓦罐按著记忆中的方法往罐子里塞著布条。

然而没塞几下,李云龙便停住了动作。

这罐子的口比他预想的要大上不少。

若不封严实,投掷时,酒落到身上,那就成了引火烧身了!

显然要想將这瓦罐的口用布条封死,起码得填进去半罐子布条,半罐子酒没什么杀伤力!

他將瓦罐放在地上,將那布条一扔,站起身来,背著手,绕著这房间踱步。

同时脑子飞快的运转著。

突然他停下脚步,抄起剪子,从那匹布上剪下一个方块儿。

转身衝进后院掀起墙角的石板,刨了几块儿土,用衣裳兜起来,就往屋里钻。

找了个筛子,筛掉其中的石块,只留下细土。

倒了些水,李云龙便在地上和起泥来,他扯了一根细麻绳,拆剪成细细的纤维混入其中。

等黄泥和的软硬適中,他拿起一旁的酒罈往瓦罐里倒了多半罐酒。

在方布中间剪了个小洞,將之前搓好的碾子从洞里穿过。

隨后將方布蒙在小瓦罐上,用细麻绳繫紧。

取过黄泥,便盖在了方布上,仔细將罐子口封了个严实。

他將这瓦罐放在一旁,在一旁的木盆中洗了洗手。

成与不成就看阴乾一夜效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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