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附近用了午食,又等了半晌,只见那书吏快步走出,手中拿著盖了朱红官印的契书还有一张缴纳契税的收讫凭证递了过来,“姑父,以我官职,只能办到此处!”
“这草契已经录入档册,契税也交清了。”
“按规矩,这酒坊已归这位李掌柜所有,只是得等著户头屋税、商税、地税变更完成,才能开门营业!”
“我已託了相熟小吏经办此事,约莫三五日,便能办妥!”
“三日后李掌柜可来相询!”
那书吏伸手掏出个钱袋塞回了路老汉手中。
“姑父,这银子是打点完的剩余,您老收好!”
“小侄公务在身,恕不远送!”
那书吏將他三人送出都税务,才转身迴转。
路老汉拱了拱手开口道:“恩公,那老汉就先回了!我父女二人自去投奔城外亲眷,若恩公事了,可去三井村罗家寻我父女!”
“老丈,你安心出城便是,此间事情我自理会!”
李云龙与二人告別,径直往酸枣门外去了。
出了酸枣门,拐过几条街巷,便到了张三家。
院门虚掩著,李云龙推门而入却没见人影。
正屋的门开著,隱约有些烟气传出,从屋內还传出几声细微的念叨声。
李云龙抽抽鼻子,辨出空气中的香火气。
“这张三,还是个礼佛之人?”
李云龙嘀咕一句,抬腿走进了正屋。
“三儿,忙啥呢?”
他往旁边里间一看,就见屋內正中摆著一张半旧的方桌,桌上设著一个简易的香案。
两根红烛灯火摇曳,一炉檀香青烟裊裊。
香案正中,赫然立著一块崭新的牌位,上面用不太规整的毛笔字写著一列字。
字跡潦草,辨认不出。
神位前,张三正跪在香案前的地上,神情肃穆,手中捏著三炷香,嘴中念念有词。
香案旁的地上则歪歪斜斜的隨意放著几尊神像。
听到喊声,张三连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將手中的香插进香炉。
李云龙见他如此做派,心中不由得起了怒气!
张三连忙起身,慌乱回头,一见是李云龙,他的脸立马涨得通红。
连忙用身体遮挡著香案,將李云龙拦在里间门口。
“哥……哥哥!您……怎么来了?!”
“快坐。”
他连忙放下里间的布帘,將李云龙引至堂屋的桌前,殷勤的倒了杯茶水。
“三儿啊,不是我说,这拜佛求仙都没用,凡事都得靠自己!”
“这拜神是能让你多长两只手,还是能让敌人的刀砍在身上不疼?”
“不……不是……”张三结结巴巴,汗都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个屁!”李云龙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
“三儿,你给老子听好了!跟著老子混,靠的不是神佛保佑!”
“靠的是什么?”
“是手里的傢伙!是身边的弟兄!是心中的信念!”
“靠的是不管遇见什么敌人,都敢於亮剑的精神!”
“老子就是看不惯这狗日的世道!”
“我还就告诉你!”
“老子整天忙活著一摊子事儿,不是他娘的为了挣钱!老子迟早要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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