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亡威胁?不,我先心疼下窗户!
“完了,陆沉要被秒了!”
“我就知道,一个喷子怎么可能在噩梦副本里活下来!”
“华夏……又要经歷一次国运惩罚了吗?”
悲观的情绪如同病毒,在每一个华夏观眾的心头蔓延。
然而,处於死亡中心的陆沉,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他眼前的怪物,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的视线,越过了那足以洞穿钢铁的利爪,落在了被击得粉碎的窗框上。
流露出一种痛彻心扉的惋惜。
那眼神,就像一个老农看著自己被冰雹砸烂的庄稼地。
“哎呀……”
一声轻微的嘆息,从陆沉乾瘪的喉咙里发出。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抵在咽喉前的利爪。
陆沉完全无视了那能隨时取走他性命的威胁。
他颤巍巍地走到破碎的窗边,伸出手指,小心地捻起一小块木屑。
他把木屑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著,嘴里发出“嘖嘖”的惋惜声。
“多好的木料啊,就这么……碎了。”
“修起来,得不少钱吧?不,肯定修不好了,要换就得换一整扇。哎,这得多少铜魂幣啊……”
他絮絮叨叨,像一个脑袋坏掉的老头,在对著一堆垃圾自言自语。
弗兰德巨大的猫头鹰头颅微微歪了歪。
它那被欲望扭曲的心智,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困惑的情绪。
它见过临死前跪地求饶的,见过悍不畏死的,也见过被活活嚇疯的。
但它从未见过一个马上要死的人,居然在心疼一扇破窗户。
直播间的观眾们也全都傻眼了。
“臥槽?这个陆沉是什么操作?被嚇傻了?”
“他……他在干嘛?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快死了吗?”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陆沉没有理会外界的任何反应。
他惋惜完了窗户,又一瘸一拐地走回了房间角落的破桌子旁。
在弗兰德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他颤巍巍地举起了桌上的一个搪瓷缸。
那是一个老旧到掉漆的白色搪瓷缸,缸沿上磕出了好几个巨大的缺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铁皮。
缸底,静静躺著几根早已看不出本来顏色的茶叶梗。
它们舒展著乾枯的身体,仿佛在诉说著被反覆冲泡的沧桑歷史。
陆沉拿起桌上的破水壶,小心翼翼地往缸里倒入了少许热水。
水流衝击著茶叶梗,一股混合著陈旧气息的淡淡茶味,在充满腥臊味的空气中瀰漫开来。
他端著那个缺了口的搪瓷缸,转过身,重新面向弗兰德。
他脸上那种窘迫又绝望的表情再次浮现。
“院长先生,您看。”
陆沉举起搪瓷缸,声音带著哭腔。
“我这日子……过得是真难啊。”
“您是不知道,现在的茶叶有多贵。就这么几根茶叶梗,我都是求了厨房的胖师傅好久,他才从倒掉的茶渣里给我捡回来的。”
“就这,我都喝了半个月了,每天就续点水,润润嗓子。”
他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当这个门房,一个月才五十个铜魂幣。吃饭要钱,喝水要钱,就连晚上点灯的油,都要从我工钱里扣。”
“我这一辈子,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没吃过一顿饱饭。攒下的每一个子儿,都想著能给学院做点贡献。”
“可您这张口就要一百铜魂幣的管理费,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陆沉,开始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他的表演,完美地融合了一个底层老人的辛酸、无奈与面对强权的无力。
华夏观眾们的心,彻底凉了。
“完了。”
“这不还是在哭穷吗?”
“对一个贪婪的怪物哭穷,会有用吗?”
“它只会觉得你更没价值,杀你杀得更乾脆!”
“够了!”
弗兰德果然失去了耐心。
它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那只刚刚收回的利爪再次蠢蠢欲动。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没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废物!而废物,就应该被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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