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了风声,会馆门口站了不少穿马褂的打手,冷漠地注视著走过来的袁英。

一个戴了顶牛仔帽的打手冷笑道:“袁英,你做错了事,怎么还带人找到我四邑会馆了。”

“黄顺年,我没心情跟你废话,让陈台出来。”

袁英烦躁地摆了摆手。

黄顺年哈哈笑道:“你当是你三邑会馆呢?想叫谁出来就叫谁出来,有本事就从弟兄们身上跨过去。”

“陈台害我受了家法,赶紧让他滚出来。”

若不是顾及何家振的命令,袁英怎么也不会来这里丟人现眼。

“你说啥就是啥啊?”

黄顺年鄙夷地看著袁英,冷嘲热讽道:“我看你就是怕受家法,跟条野狗似的胡乱咬人,赶紧滚,否则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黄顺年!”

袁英愤怒地吼道。

他恨极了自己,怎么这么没脑子,人家说两句就上套了。

看著吵吵嚷嚷的两人,李桓忽然笑了出来,插进两人中间:“行了,四邑会馆敢作不敢当,咱们就不討这个没趣了。”

袁英梗著脖子还想说话。

李桓脚下一绊手里一拉,袁英只觉眼前一,竟然转了个方向。

他猛然想起跑回来的手下说过,这个看起来俊朗的青年下手非常狠辣,两招就打倒了两个兄弟,顿时冷汗就流了下来。

袁英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亲自上场。

“这位兄弟,我们会长请你进来。”

拉著袁英往回走,刚走了两步,李桓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阴惻惻的声音。

他勾起嘴角,笑著拍了拍袁英的肩膀,转过身走向站在四邑会馆门口的中年。

打手们让出了一条路,目光凶狠地盯著李桓。

李桓像是没看到一样,顶著这目光走了进去。

四邑会馆和三邑会馆的布局差不多,进门也是正厅,中间摆著一张圆桌,周围站了一圈的人。

唯一坐著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像白人资本家一样穿著白衬衫、燕尾服,还戴著一顶圆顶礼帽。

帽子下面的脸看起来有些僵硬,一条疤从眼角一直蔓延到嘴角,平添了几分凶恶。

陈台站在他的旁边,弓著腰缩著脖子,两手垂在身侧,小幅度地颤抖著。

李桓环视四周,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中年的对面,抱拳道:“在下李桓,见过各位前辈。”

“我是四邑会馆会长陈望安。”

中年的声音非常沙哑,像是用铁片刮毛玻璃一样让人不寒而慄。

他將面前的一摞美元推了过来:“这里有四百美元,二百是还给你的船费,剩下的二百是陈台赔给你的。”

“送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再说这一路的船票也不能让陈兄自掏腰包。”

李桓看都没有看推到眼前的美元,笑著问道:“就是不知道按四邑会馆的规矩,怂恿他人抢掠同胞,应该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是我们的事。”

旁边一个留著小鬍子的中年插嘴道。

李桓瞟了他一眼,直直地盯著陈望安。

陈望安斜眼看向陈台,陈台抖如筛糠,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嘆了口气,他转向李桓:“说吧,费这么大力气,你想要什么?”

“我要在这儿开一家公司。”

李桓坦荡地回答道。

此话一出,正厅里顿时一滯,旋即爆发出像是要將屋顶掀飞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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