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语带讥讽,冷冷说道。

这话说得极尽冷酷。

“……”

李莫愁身子一抖,没有作声。

这样的话,这两天她已经听了好几遍。

可她就是不愿走,也捨不得走。

“这该死的男人!真该死!该死!杀杀杀!”

木婉清气得浑身发抖,

手中攥紧的东西,指节都已发白。

“气煞我也!实在忍无可忍!师尊恕罪,徒儿今日定要违逆师命!这男子当真该杀!”

愈想愈觉愤懣难平。

木婉清胸脯剧烈起伏,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段此刻更显惹眼。她银牙紧咬,正欲夺门而出。

“就是此处!那小妖女定然藏身於此!”

林间忽闻人声喧譁,十余人自林深处窜出。为首的是个手持蛇杖的妇人。

“糟了!是李青萝的爪牙!”木婉清神色骤变,身形僵立当场。

“嗯?这些人......”陈铭见状微怔,放下手中物事起身观望,“莫非是冲我而来?”

“不对!”见眾人目光直指驛站,陈铭恍然,“原是衝著木姑娘来的。”

想到二人皆遭李青萝追杀,竟在此处相遇,不由轻笑:“倒真是......缘分。”

“现下如何是好?”李莫愁心知来者不善,转首望向陈铭。

“既已约定相互照应,岂能坐视不理。”陈铭淡淡道,“这些人既要取驛站中人性命,便留他们不得。”

“我去解决。”李莫愁頷首欲动。这两日她修习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虽不愿被误会另有所图,却更不愿因实力不济再度被撇下。

“你刚恢復至后天六品,那领头妇人已是后天二品。”陈铭解下马车长剑,“在此等候便是。”

说罢执剑迎向来人。

“婆婆,此处尚有旁人......”眾武者本欲直取驛站,忽见道旁马车与陈铭二人。

“全部格杀......且慢!”蛇杖老妇目光扫过,陡然瞪大双眼,“陈铭?!陈氏遗孤!真是天助我也!今日便將这对小妖精与小杂种一网打尽!”

“姓陈的小畜生!你竟敢羞辱王家,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领头的黑衣女子死死瞪著陈铭,眼中翻涌著怨毒。作为王家亲信,她早已將这张脸刻进骨子里。

“黑蛇奴?竟然是你!”

“呵,真是冤家路窄!”

“当年为求我陈家秘药,你可是跪著磕过头的人。”

“如今见我陈家失势,便恨不得將我挫骨扬灰?”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狗!”

陈铭望著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狂喜,唇边凝起冰霜。

“哼!要怪就怪你们陈家不自量力!”

“那些丹药本就是你们自愿献给我家夫人的,夫人疼惜我才转赠於我。”

“与你陈家何干?”

黑蛇奴扬起下巴,昔日卑躬屈膝的媚態荡然无存。

“若无我陈家炼丹,你连药渣都舔不著!”

“还有你们王家那个王语嫣,吃穿用度哪样不是蹭我陈家的?”

“刚听说我家遭难,就忙不迭退婚,转头还说什么心系表哥?”

“果然和李青萝一脉相承的厚顏无耻!”

“你们王家从上到下,儘是烂透的货色!”

陈铭字字如刀,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抽气声。

“陈家...他竟是医道陈家的后人?”

李莫愁攥紧拂尘,指节发白。近来江湖传得沸沸扬扬的灭门惨案,此刻终於与眼前少年重合。心口莫名泛起细密的疼。

“蠢货!你们陈家全族都是蠢死的!”

“我家小姐压根看不上你,还腆著脸年年送珍奇宝物?”

“被吃干抹净又遭退婚,不是活该是什么?”

“如今满门被灭更是报应!”

“谁让你们不长眼,竟敢触怒那位大......”

黑蛇奴猛然噤声,脸色骤变。

“大人物?”

陈铭原本欲出的掌风陡然收住,眼底寒潭骤起涟漪。

“陈家灭门......是得罪了谁?”

他踏前半步,玄色衣袂无风自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黑蛇奴指间淬毒短刃幽光流转,杀意如实质般瀰漫开来。

今日这荒山野岭,合该成为埋骨之地。

不然,送命的就是她。

她当即下令:

“这小兔崽子活腻了!全都给我上,宰了他!”

“杀!”

手下们叫嚷著扑向陈铭。

“陈家灭门,难道不是四大恶人所为?另有隱情?”

陈铭没理会黑蛇奴的话,眉头微蹙。

“罢了,先收拾这群杂兵,拿下黑蛇奴再细问!”

“若陈家真是因其他缘由遭难,那就有意思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陈家!”

“大佬?哼,我倒想见识见识有多大本事!”

想不明白,陈铭索性不再琢磨。

眼中杀意渐浓,长剑一转,挽出凌厉剑。

剑气蓄势待发,蓄满杀机。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

“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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