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应是躺在冰冷棺木中的一具尸体,却在三天后奇蹟般地睁开了双眼。

这段死而復生的经歷,让我成为了阴阳两界的特殊见证者。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於我那看似平凡却身怀异术的奶奶。

奶奶平日里就是个围著灶台转的普通农村老太太,粗糙的双手总沾著麵粉,白的头髮隨意挽著个髻。

但村里人都知道,这位慈祥的老人还有另一个神秘身份——"何二姑",方圆十里最负盛名的出马弟子。

与影视剧中那些敲锣打鼓、装神弄鬼的神婆不同,奶奶通灵时总是安静得出奇。

她只需燃一炷香,闭目凝神,就能与仙家神识相通。

我曾亲眼目睹她为邻村的孩子驱邪,只见她轻抚孩子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

转眼间那中邪的孩子就停止了哭闹,眼神也恢復了清明。

"南茅北马"的说法在民间流传已久,北方出马仙与南方茅山术齐名,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萨满文化。

出马弟子以身为媒,沟通天地,最常见的便是供奉"五大仙家":

狐仙(狐):主掌正气,镇宅安家。传说狐仙能化人形,最重信义,供奉者可保家宅安寧。

黄仙(黄鼠狼):精通迷魂之术。曾见奶奶请黄仙相助,让一个执意寻短见的妇人突然放下菜刀,恍如大梦初醒。

白仙(刺蝟):医道圣手。奶奶说白仙能隔空取药,她治病时常用的那包银针,据说就是白仙所赐。

柳仙(蛇):驱邪降魔的猛將。每逢清明中元,奶奶总要给柳仙多上三炷香。

灰仙(鼠):掌財运,知天命。奶奶的算命准得惊人,想必是得了灰仙指点。

奶奶的本事远不止於此。记得有年腊月,村东头老李家闹"没脸子"(鬼压床)。

全家被折磨得形销骨立。

奶奶去了之后,只在那家的炕沿下埋了张符,当晚就再无异状。

还有次王家庄的"撞客"(鬼上身)事件,奶奶对著空气说了几句话。

那发狂的汉子就瘫软下来,事后竟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但就是这样一位神通广大的出马仙,在我七岁那年......

那是一个改变家族命运的夜晚。

当时年仅两个多月的我,竟险些成为一场超自然事件的牺牲品。

而那位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奶奶,却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展现出令人敬畏的力量。

那晚月色惨白,原本安睡的我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母亲用尽各种方法安抚,却只换来更加剧烈的反应。

我的哭声逐渐变得诡异——一声接一声,中间竟没有丝毫换气的间隙。

很快,缺氧使我的小脸呈现出可怕的铁青色,眼珠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动。

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父母惊慌失措地抱起我就要往医院冲。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住在隔壁院的奶奶破门而入,她神色凝重地说:

"老堂仙给我託梦了,说咱家孙子有难!"

话音未落,奶奶锐利的目光已经锁定了我的异常状態。

说时迟那时快,奶奶抬手就在我额头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脆响。

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立刻浮现。父亲正要发作,却听奶奶厉声喝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招惹我们家小孙子?

难道就不怕你二姑请来仙家活撕了你?"

这声怒喝仿佛打破了某种魔咒。

原本奄奄一息的我突然"哇"地哭出声来,呼吸渐渐平稳,铁青的脸色也开始恢復血色。

但诡异的是,我的眼珠仍然固执地上翻,不肯回归正常位置。

奶奶眉头紧锁,一把將我抱到炕上平放,转头吩咐爷爷:

"快去拿碗清水和一双筷子来。"

她决心要问个明白,到底是什么邪祟胆敢在深夜侵扰她的孙子。

父母深知奶奶通灵的本事,此刻只能焦虑地站在一旁,他们明白,这已非寻常疾病,医院恐怕无能为力。

爷爷踏著沉重的步伐从院外归来,手中捧著一套古朴的青瓷碗筷。

月光透过窗欞,在碗沿投下森冷的反光。

奶奶接过碗筷时,指尖微微发颤,她將小巧的瓷碗郑重置於香案,浑浊的眼中闪过决然之色。

"既然好言相劝不成,那便让老仙家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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