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很快就让没有孩子的赵茜茹喜欢上。
在温嫿享受著爸爸和新妈妈的宠爱时,温凝的妈妈因为心理问题丟了工作,在家一蹶不振。
在温嫿转学到京城有名的贵族学校,结交有钱家的少爷小姐时。
10岁的温凝已经开始自己洗衣做饭,照顾半疯不疯的妈妈。
在温嫿优雅拉著小提琴,被有名的艺术大家指导时。
14岁的温凝一边上学,一边打黑工赚钱养活自己和妈妈。
在温嫿开豪车穿名牌衣服,躋身京城的上流阶层时。
17岁的温凝放弃读大学,投身社会找工作。
温凝的妈妈总是天真的觉得温季明的心始终在她这儿,温嫿是自己宠著长大的女儿。
时机到了,他们一定会接走自己一家团圆。
等啊等,等啊等,没有等到他们,反而是彻底疯了。
遭殃的永远是她身边的温凝。
起初她对温凝只是谩骂,后面开始拳打脚踢,这样的日子长达三年。
温凝每天的睡前故事就是妈妈爱情的开始到陨落,妈妈的泪水和辱骂。
以及妈妈每天念叨最多的一句:“为什么是你留下。”
温凝的妈妈始终认为,如果留下的是温嫿,温季明绝对会回来看他们。
这样漫长看不到光的日子又过去十年,终结在温凝十八岁,温妈妈去世的那一年。
好歹是温嫿的亲妈,消息被温家得知以后,温季明带著温嫿来云州祭奠。
时过境迁,温家和赵家的关係从合作变成温家主导。
人总在上年纪的时候会追忆过往,於是这一次回云州,温季明把无家可归的温凝接回温家,而赵茜茹只能点头答应。
温凝第一次坐飞机。
机舱冷气掠过温凝嶙峋的锁骨时,她正透过窗户看著云州一寸一寸缩小。
那逼仄的房子,泛潮的霉斑,此刻都成了三万英尺下模糊的黑点。
温凝清楚地知道。
此番去到京城,如果还像小时候那样可笑的不爭不抢,靠爸爸少得可怜的疼爱与施捨。
自己也会和这个小小的黑点一样,终究变成尘埃。
“小姐需要毛毯吗?”空乘弯腰询问。
温凝缩了缩泛红的手指,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仰脸时眼尾晕开几分病態的艷色。
“谢谢......我、我不冷。”
声音浸透著江南梅雨季的潮湿感。
任谁听了都以为是被暴雨打湿的雏鸟,但是,温凝口中已经听不出任何云州的口音了。
“好的,有什么需求请按铃。”空姐给温凝续上果汁,调整了空调温度,微微笑著离开。
这是第一次享受別人的服务。
温凝忽然轻笑出声,甜美的嘴角边浮现出浅浅的梨涡,瞳仁深处冷如冰潭。
多可笑啊,原来从沼泥到金窟,不过是一张机票的距离。
温季明,赵茜茹,温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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