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书听著那些毫不客气的指责,眼底却看不出丝毫不快,只是漠然开口:“谁让你过来的?”

宋锦时张了张嘴,只觉得周身那股寒意深入骨髓,让她几乎要说不出话。

还是宋元秋开口替她解围:“你们別胡说八道惹得姐姐不快,淮书哥哥这次賑灾去了三月有余,姐姐心里惦念他也是应当的,分明是你们自己没有体贴的妻子才在这里说促狭话挑拨人家小夫妻!”

说著,她笑著起身上前,想要挽住她的手:“姐姐,你放心吧,这一路我都盯著淮书哥哥,每日都亲手给他温粥煮茶,他吃酒也都替他热过,不准他多贪杯,降温时也替他添了衣裳,这三个月他只是黑了些,身子结实著呢。”

宋锦时听著,却只觉得心里堵得发疼。

明明他才是她的妻子,他外出公干连封家书也不曾给她,却与宋元秋一路上这样亲密无间。

定了定神,她才压下那股心酸平静开口:“多谢妹妹体贴淮书,只是闺阁女儿同男子过分亲近,难免落人口舌,家中派了小廝陪著淮书,之后还是不麻烦妹妹做这些琐事了。”

宋元秋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出去的手也顿在半空。

宋锦时越过她,低眉顺眼走到顾淮书身旁:“淮书,我特意燉了你最爱喝的虫草乌鸡汤……恰好你喝了酒,晚些回去尝一尝,也免得吃多了酒胃疼?”

顾淮书抬头扫她一眼,嗓音喜怒难辨:“你也做不来这些,何必白费心思,元秋先前已经让人做了药膳,不用你多掛心。”

宋锦时的嘴唇颤了颤,口中似乎都涌起血腥味来。

周遭,他那些好友毫不掩饰嘲弄的眼神:“分明是个水性杨背信弃义的毒妇,眼下倒是装起贤妻良母来了?”

顾淮书淡淡扫他们一眼,隨后起身道:“罢了,时候不早,都散了吧,免得扫兴。”

他那些好友这才闭嘴,冷冷看了宋锦时一眼打算离开。

宋锦时站在他身侧,忽然觉得顾淮书其实离她遥不可及。

她的確不会那些伺候人的事,宋家是在她及笄之后,才发现她被抱错了,因此在宋家那些年,她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

但嫁给顾淮书后,她也努力学著为他洗手作羹汤,学著操持家务打理后宅,做个贤惠懂事的妻子。

可以前的顾淮书说“阿锦样样都好,日后嫁给我也是享福的,决不能让阿锦费心。”,她绣的鸳鸯丑像两只野鸭子,他都要宝贝似地带在身上,还不准人说不好看。

如今,她什么都学会了,他却不肯领情了。

宋元秋看她一眼,眸底带著几不可查的挑衅:“姐姐,淮书哥哥向来不喜欢被拘束,你日后还是多注意些,別让他难做。”

说完,她拎上顾淮书落下的大氅,小跑跟了上去。

宋锦时定定盯著他们的背影,忽然红了眼眶。

还有什么意思呢?

诚如那些人所说,他们才该是一对,是她阴差阳错闯进来,先一步占了他夫人的位置。

而今她也认清他变了心,又何必痴缠不休?

“淮书。”

宋锦时低头掩下泛红的眸子,嗓音泛著丝丝沙哑:“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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