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什么湿?
借著微弱的光源,许意浓这才窥见自己白皙薄粉的鼻尖、脖颈处不知何时已浮上了一层水雾。
如同上好的瓷釉染上濛濛水色。
江酌盯著她细腻如璞玉还在冒汗的脖颈两秒,眼神很好地被黑暗掩盖住了:“已经过去了。”
许意浓尷尬点头,果然听见一个影影绰绰的鬼影已经漫步往走廊深处去了。
就在她鬆了口气出门,走廊尽头猛然探出了一个森白狰狞的头——
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正好与她遥遥相撞,裂口女血盆大口的嘴巴向西面八方咧开,毛骨悚然地冲她笑起来。
……!
许意浓瞳孔猛地一缩,心臟一沉,而后便听见虞悦她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走廊,奔跑声、尖叫声迴荡不休。
可想而知,若是刚才江酌没有及时捂住她双眼提醒她,被嚇成猪刚鬣的,恐怕就是她了。
……这网上看的恐怖片怎么和真人实地的不一样啊。
警报解除,后来的不同地点搜寻线索破案,许意浓总觉得脸颊灼烫,独自一人沉浸式解谜,若有似无地和他保持著一段距离。
江酌似是轻笑了一声,克制的眼神在她脸上划过,淡漠的面孔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刚才的肆意撩拨都是她的幻觉。
从大门出来,许意浓一颗心也被撩拨得忽上忽下,彻底乱了。
谁都没想到,杀害女主的凶手居然不是那个男班主任,而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最友善热情的女生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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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店里出来已经是夜里七点四十五,步行到学校要二十分钟。
许意浓生怕许敬安八点给她打视频,虽然做了一手准备,保险起见仍打了车。
“行,那你小心点啊,到了寢室给我们说一声。”
唐诗曼同情地扶了扶镜框,“可怜的孩子,难得出门玩一趟密室都要被压榨自由。”
许意浓笑了笑,跟虞悦她们打完招呼,便走到了对面马路边。
不知是晚高峰还是路上堵,迟迟没有车子接单。
正是爭分夺秒的焦躁之际,一阵跑车的嗡鸣声从不远处传来。
一辆漆黑的柯尼塞格如黑色幽灵般停靠在了树荫下,流畅矜贵的车身隱匿在路灯下,如蛰伏已久的猎豹。
车窗落下,驾驶座上的是江酌。
他单手握著方向盘,下顎线落拓凌厉,漆黑深邃的眸光落在女生恬静穠丽的脸颊上:“急著回学校?”
许意浓微怔,点头:“……有点事,比较急,要在八点前回寢室。”
江酌嗯了声,摇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面色似毫不意外:“上车吧,我送你。”
许意浓愣了一下,低眸扫了一眼只剩十分钟的“死亡倒计时”,只得小心翼翼地倾身坐进了副驾:“那麻烦你了。”
一道黑影覆下,江酌俯身过来,冷白锋锐的喉结距离她眼帘只有半寸,“碦噠”一声,安全带便系好了。
“觉得麻烦啊……”
他侧头看她,痞气十足地拖长尾音,倏然毫无预兆地靠近,似笑非笑地附耳低声道:“那就好好考虑做我契约女友的事。”
他身上微辛的广藿香袭来,那个三日考虑之期唰得涌入脑海,她的脸颊猛地烧了一下。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她咽了口唾沫,“……你为什么想找人假扮女友?”
“家里催得紧。”
江酌面无波澜,目不斜视,“我妈。”
许意浓想到了父母催婚催谈恋爱,带个女朋友上家里早点定下来的场景,心下瞭然:“那合约的期限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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