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姑娘一副毫无招架之力快要窒息的样子,江酌终是大发慈悲鬆了手,嗓音仍旧暗哑:“为什么会担心?”
“你会担心一个外人么。”
“……”
许意浓是死活也也不愿承认自己確实有点在意他,但她不得不承认刚才,江酌带给了她无与伦比的接吻体验。
双腿发软,心神俱颤,如至云巔。
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协议里好像没有接吻这一条。”
她眼神躲闪地小声嘟囔了一句,髮丝微乱,面庞还带著被蹂躪过后的迷离和狼狈,恼怒咬唇,“……这样太快了。”
江酌盯著她一张一合水光瀲灩的唇,捞过她的腰,低下头压在她耳边低低道,“快?你这张嘴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忆起刚才她发出的难以遏制的声音,许意浓此刻就恨不得原地凿个洞钻进去。
“跟我谈恋爱就这样,你试著习惯?”
江酌语气好似在徵询她的意见,然而那睨过来的漆黑瞳仁却儘是强势和独占欲,“你会喜欢的。”
……她一点都不喜欢!
心里这么想,身体却很不爭气地冒了一层欢愉的薄汗。
“不是饿吗?”
刚品尝过可口,江酌哪里肯放过她,箍住她的腰,拇指揩过她粉唇上的晶莹,“想吃餛飩?”
一吻消耗的体力太大,许意浓好似更饿了,红著脸点点头:“嗯。”
“刚才还没吃够?”
他轻笑,戏謔声飘入她耳中,漫不经心的声音令她愈发羞愤。
“宝贝,刚才你吃了十五分钟。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江酌摩挲著她纤细的腕骨,唇角微微勾起,坏笑著俯视著她的水眸,“你吃了我足足一个课间。”
“……”
-
附近这家餛飩米线店是颇有名气的一家全国连锁,许意浓没想到这里竟然还真有。
江酌搂著她,点了份她喜欢的薺菜大餛飩,多香菜微辣中份,自己点了份大份同样的,在一处靠窗的静謐位置前落座。
“林俊生这两天来骚扰过你?”
江酌有洁癖,一面拿过湿巾纸將桌上细细擦了一遍,又帮她把刚才衣服后不慎沾到的墙灰擦乾净。
许意浓点头,有些奇怪,“你认识他?”
“不认识。”
江酌眼底的晦色一掠而过,轻描淡写道,“嘴不乾净,在酒吧正好遇到,顺手教训了。”
许意浓倏然想到了林俊生威胁她发给江酌的那些照片,呼吸一滯:“……你没收到他发给你的那些照片吗?”
“什么照片?”
江酌笑著揉了把她的脑袋,“我手机有自动拦截陌生人简讯的功能。”
许意浓鬆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虽然许意浓並没觉得那些淤痕有多丑陋,但这也是自己的私事,谁会希望自己的秘密赤裸裸曝光在一个刚认识了半个月的陌生人眼前?
……虽然,她和江酌现在,是熟了那么一些。
江酌给她擦后背衣服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在她手臂、脖颈间梭巡,带著一种隱隱的担忧和……心疼?
“我记得周日那天,你和你继母发生了衝突,她报警了,是么?”
他柔声摩挲著她的小臂,在听到她脸色复杂地点头后,垂眸將她耳畔凌乱的髮丝撩至耳后,“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给我打电话。”
“当然,我希望你以后都遇不到。”
他目光幽沉了几分。
许意浓一愣,心底浮起股说不出的酸胀滋味,像是有了靠山:“……好。我会儘量远离她。”
“该远离的人是她,不是你。”
江酌一下一下揉弄著她的手腕,像安抚,嗓音微沉,“你自己家,想怎么样怎么样,她才是那个后来居上的局外人。如果你过得不开心,我不介意去她单位『慰问』一下她。”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色低沉认真,半点不似玩笑。
许意浓也肯定,以江家顶级豪门的背景和权势,按死一个兰菀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她眉眼轻弯:“我知道啦。”
“林俊生骚扰你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你男朋友?”
江酌一根根把玩起她的手指,极缓地掀起眼帘,“请问许意浓同学,男朋友是摆设么,嗯?”
“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个人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许意浓恳切道,“而且,我们……只是协议情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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