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少,像苏染那种女人,你是怎么睡得下去的?”

苏染赶到別墅时,在房间门口听见这句话。

她呆愣,手下意识摸了摸白大褂。

又忘记换衣服了。

今天是程宴行生日,她撇下一头赛马接骨手术赶回家,是有些邋遢。

外套上沾满动物毛髮跟血跡,灰头土脸,一身腥臭,与矜贵的程家格格不入。

房间里面有人在笑:

“整天跟一群杂毛畜生打交道,就算是真千金我也觉得噁心。她到底哪里比得上茵茵姐?”

“当年被苏家找回来,我就觉得她不安分。强占婚约逼走茵茵姐不说,还下药爬宴少的床,宴少,你太给她脸了。”

“现在茵茵姐留学回来,不如把她给踹了,跟茵茵姐结婚如何?”

噗通。

心好像坠到了湖底,苏染脚下生寒,眼神直直看著玻璃门內坐在上位的男人。

西装革履、英俊帅气。

水晶灯下他慵懒如一匹猎豹,左手伸靠在沙发靠背上,身边坐著一个女人。

包臀裙,miumiu套装,看起来精致又娇软,在他身边小鸟依人。

从远处看,二人好像在拥吻。

这就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程宴行。

旁边那位,是她没有血缘关係的妹妹,苏茵茵。

苏染站在门外在等男人回应,可惜,他没有回应。

程宴行摇晃著威士忌酒杯一饮而尽,薄唇带笑。

像是默认。

苏茵茵则是嘆口气:“別这么说,乡下生活环境那么差,姐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能有现在的涵养礼仪已经很厉害了。”

“至於宴行哥哥……没关係,我不是苏家的亲女儿,爸妈要补偿她,应该的。”

苏茵茵红著眼,明明说的都是事实,却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苏染攥紧手中礼盒,觉得可笑。

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苏家真千金。

如果不是苏茵茵的亲生父母调换,苏茵茵又怎能享受二十年的荣华富贵?

更何况她是兽医,动物虽然不会说话,但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她之所以把自己折腾得如此狼狈,不过是想救回那一个个生命。

他们在这里满口污秽,又凭什么说她臭?

看著屋內的热闹,苏染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疲惫。

明明她才是程宴行法律上的妻子,但无论他做什么决定,自己永远都是最后一个才知晓。

甚至,若不是她这次主动过来,她怕是连生日宴会都不知道。

结婚三年,程宴行对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冷漠疏离和不耐烦。

是她一见钟情,先动心的人贱。

她的討好、愤怒和挽留,在程宴行眼中都比不过苏茵茵半句话。

如果是先前,她或许会默默流泪,甚至连质问都只敢在无人的时候,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在眾人面前给程宴行下面子,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可如今,看著眼前一幕,一股深深的倦意忽然涌上心头。

她静静地看著,脸色苍白。

妄图程宴行说句什么。

哪怕只是皱一下眉。

可他只是沉默。

苏染忽然不想搞明白了。

就在这时,先前说话的男人起身拉开门准备出去透气。却愕然对上苏染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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