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结了婚的中年男人,手上不戴婚戒的可能性有多大?”

“当然,这不能作为绝对证据,但这是一个疑点。”

“而且,如果真是丈夫寻仇,一般都是激情犯罪,场面会很混乱。”

“但我们的凶手,冷静得可怕,计划周密,一击毙命,然后迅速消失。”

“这不符合一般情杀案的特徵。”

卫东被江峋这一番分析说得冷静了下来。

他挠了挠头,有些烦躁。

“你说的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

“查还是要查。”

江峋说。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必须排除掉这个可能。”

“你负责去核实那三个男人的身份和不在场证明,我去查查孙威的通话记录和社交软体。”

“看看除了这几个人,他还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两人分头行动。

然而,调查的过程远比想像的要漫长。

卫东那边,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那三个男人的底细摸清楚。

三个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江峋这边,更是毫无头绪。

孙威的手机里,联繫人多得惊人,微信好友更是上千个。

除了那几个已经暴露的情人,还有无数曖昧不清的聊天记录。

他就像一个中央空调,对著每一个可能发展的对象,都散发著廉价的热情。

筛查了一天,江峋只觉得眼睛都快瞎了,却没找到任何一个有明显作案动机和嫌疑的人。

晚上九点,刑警支队灯火通明。

赵景辉临时召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里烟雾繚绕,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都说说吧,有什么进展?”

赵景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里透著疲惫和严厉。

负责排查监控的周达第一个开口,他眼球布满血丝。

“赵队,我们把商场及周边三公里,一周內的监控都快翻烂了。”

“除了那个该死的黑影,什么都没发现。那傢伙就像个幽灵。”

负责排查凶器的杨勇也摇了摇头。

“全市的五金店、户外用品店,还有几大网购平台的记录都查了。”

“符合特徵的摺叠刀卖出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部分都是正常购买,根本没法锁定目標。”

一个个坏消息,让会议室里的空气愈发凝重。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峋和卫东身上。

卫东清了清嗓子,把今天在健身房的发现,以及对三个丈夫的排查结果。

简单扼要地匯报了一遍。

“目前来看,唯一的进展,就是证实了受害者孙威的私生活极度混乱,社会关係复杂。”

赵景辉听完,沉默了许久。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又点上了一根。

“也就是说,查了一天一夜,我们除了知道死者是个渣男,其他一无所获?”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敲在眾人的心上。

没人敢接话。

王兴邦嘆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赵队,现在的情况確实不乐观。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

“我们现在就像在跟一个影子搏斗。”

“影子?”

赵景辉冷笑一声,“再狡猾的狐狸,也总会露出尾巴!”

他猛地站起来,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

“监控找不到人,凶器找不到源头,现在连作案动机都成了一团乱麻!”

“仇杀?情杀?还是隨机作案?”

“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没有!”

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他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会议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突破。

眾人拖著疲惫的身体散去,脸上都写满了挫败。

“走,擼串去!”

卫东一把搂住江峋的脖子,又衝著不远处的王鹏喊了一声。

“小王,一起啊!”

王鹏愣了一下,隨即高兴地点了点头。

路过二队办公室时,卫东朝里面探了探头,陈锐正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对著一堆资料发呆。

“小陈,走不走?”

陈锐抬起头,看到是他们,摇了摇头,又低了下去。

“不去了,你们去吧。”

卫东撇了撇嘴,没再多说。

“这小子,还是放不下那点面子。”

走在路上,卫东跟江峋吐槽。

江峋没说话,他知道,陈锐是因为昨天在会上被卫东懟了,心里还有疙瘩。

路边的烧烤摊,是城市深夜里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三个人点了满桌子的肉串和几瓶啤酒。

“妈的,这案子办得真憋屈!”

卫东狠狠灌了一口啤酒,“到处都是死胡同,有劲儿没处使!”

江峋也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著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里的那股燥火。

这顿宵夜,三个人吃得都很沉默。

回到支队,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盏灯还亮著。

江峋没有回宿舍,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再次打开了监控系统。

王兴邦让他们查一周的监控。

他觉得不够。

一个计划如此周密的人,他的准备时间,可能远不止一周。

他把时间范围,往前倒推了半个月。

一帧一帧地看。

凌晨三点,江峋的眼睛已经酸涩得几乎要睁不开了。

监控画面里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就在他准备靠在椅子上眯一会儿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著两个字:王队。

江峋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接起电话。

“喂,王队?”

电话那头,传来王兴邦无比急促和凝重的嗓音。

“江峋!马上来楠境小区!”

“这里,又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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