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山的心思,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

无非是爭这个副站长的位置。

余则成只是个新晋的少校,根本不具备同陆桥山这个老牌中校爭锋的实力。

唯一有威胁的,就是同为中校的马奎了。

陆桥山本就不是什么有度量的人,看到吴敬中夸奖自己的对头,自然是心里不爽。

真正坐蜡的是余则成。

天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老婆!

当初吕宗方在填写档案时,替他虚构了个老婆,说是有家室更让上面放心。

如今吴敬中却让他把这个只存在於纸面上的老婆接来。

想到这里,余则成整个人都麻了。

这一切,马奎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不动声色地快速扫了一眼,只见身旁的老余依旧面不改色,神色如常脸上掛著笑。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峨眉峰呢,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散了会,马奎径直回到自己位於二楼的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水新置办的东西。

涉及上层斗法,陆桥山会给他使绊子正常,但下面的人可没有胆量得罪他这位实权派,更何况是总务科这种边缘科室。

拿起桌面上的名册翻了翻,马奎不由得皱起眉头。

津门站作为甲种大站,行动队拥有30个人的编制,这其中还不包括外勤以及线人。

纸面实力相当强。

然而真实情况是,目前整个行动队就只有他从山城带过来的四个人,跟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別。

想了想,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小五,到我这来一趟。”

不多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个身著黑色中山装,精瘦干练的小伙推门走进来。

“队长,您找我?”

马奎挑了挑眉,伸手点了点他:“你小子,也学会假客套了。”

小伙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小五本名陆建亦,原本是走街窜巷神出鬼没的梁上君子。

年少时跟著一位隱居乡间的老师傅习了几年武,翻墙入院如履平地。

这小子人机灵,心眼也活泛,仗著一身手艺出没於高门大户,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直到后来有一次,偷到了山城警局局长家里,把人家捞了半辈子的老婆本一扫而空。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局长大人气得暴跳如雷,指著一眾下属破口大骂,並责令限期七天破案。

鼠有鼠道,蛇有蛇路。

黑白两道闻风而动,却一无所获,到处搜查却连陆建亦的影子也没见著。

眼看期限临近,局长的火气也一天比一天大。

下面人一咬牙,乾脆把陆建亦的瞎眼老娘抓了来,张贴告示逼迫他投案自首。

陆建亦是个孝子。

他自幼丧父,瞎眼老娘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如今老娘刚跟著自己享了几天福,就被下了大狱。

看不得老娘受罪,他只得投了案,老实归还了偷来的东西。

没想到局长大人盘算著贏家通吃,追回自己那份不算,还盯上了他的全部身家。

適逢马奎奉毛人凤的命令,秘密逮捕处决好胃口的局长大人,恰好发现了被敲干了油水,准备连同瞎眼老娘一起被灭口的陆建亦。

跟脑满肠肥的局长比起来,这点財富再分配的行为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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