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

“吕莹跪在宫门外,是你的主意?”

“臣...”

这事刘章確实无从辩解。

“记住,就这一次,若敢再算计到朕这里...”

刘章再次跪伏。“臣知错了,臣万万不敢再犯。”

没过多久,吕禄便匆匆赶来,他见到正和吕雉閒聊的刘章,心里也明白了大概。

拜礼过后,吕雉询问。“东牟侯近日如何?”

吕禄瞥了眼刘章。“一切安好。”

“你这女婿说东牟侯是受了巫蛊,才会胡言乱语,你以为呢?”

吕禄斟酌道:“额...东牟侯確实有些古怪。”

“哪里古怪?”

“东牟侯曾提及项羽,说...说当年项羽打了他整整一日,才把他打死。”

刘章立即接话:“太后明鑑!项羽自刎时,兴居尚未出世,此必是楚军残魂附体所致!”

吕雉的目光在二人间流转,她不信刘章,但如果吕禄也这么说的话...

不过这样也好,以巫蛊为由,將事情糊弄过去,对大家都有好处。

“好吧,那便將东牟侯带进宫来,朕再好好看看他,另,召巫祝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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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

刘兴居被押进长乐宫。

吕禄派人给他梳洗打扮了一番,並换上了一身洁净的衣袍,把伤口都遮了起来。

除了面色惨白外,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此时殿前已经搭好了祭祀用的台子,数名身著羽衣、面绘符文的巫祝正围著台子起舞,嘴中还念念有词。

刘兴居明白,这便是刘章营救他的计划。

巫蛊附体,就像神经病一样,这事从古至今都是脱罪良方。

如果顺利结束,他熬到吕雉去世完全不成问题。

但他费了这么大劲,吃了这么多苦,不就是一心求死吗?后面会怎么样,与他也没有关係。

要说刘兴居这身份也挺麻烦,换做其他人,吕雉估计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现在却是慎之又慎。

不过等到明年,吕雉对刘姓诸侯王大开杀戒之时,应该就轻鬆许多了。

刘兴居被押著来到吕雉面前。“东牟侯,你可还认识朕?”

“嗯。”

“听闻项羽曾鞭笞於你?”

“是。”

吕雉轻笑。“那你可知项羽是何模样?”

“当然。”

刘兴居开始详细地描述西楚霸王项羽的模样来。

在场眾人只当是痴语,唯有吕雉脸色愈发阴沉,她当初被项羽俘虏,在楚营呆了两年,自然明白,刘兴居的描述分毫不差!

难道...难道真是邪祟附体?

她不敢再靠近刘兴居,当即对巫祝吩咐道:“快...快开始驱邪仪式吧。”

巫祝们一拥而上,將刘兴居直接举了起来,然后束缚於高台之上,载歌载舞地跳了起来。

他们边跳边往刘兴居身上撒著某种粉末。

有一种给烤全羊撒孜然的即视感。

刘兴居也配合著开始了表演。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轻於鸿毛!

昔日商君车裂而秦法存,今日若能以我之血,唤醒刘氏子弟,则兴居,虽死无憾!”

满场死寂。

刘章面如土色,自己不是劝过,让三弟不要再枉言吗?如今怎么越说越疯?

吕雉更是愤怒,对巫祝厉喝道:“还愣著干什么!没看见东牟侯邪毒攻心了吗?”

“妖后!你要是不杀了我!我就一直骂!我...”

巫祝也害怕地堵住了他的嘴,然后继续仪式。

但进行了半个时辰,刘兴居还是没有变化。

吕雉拂袖起身,朗声道:“东牟侯邪侵已深,巫祝也难救,即日起永禁宫內,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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